對珠心咒的執念之深,才肯定她提出的要求鄒纖一定會答應自己。
“話已經說出去了,我也只能全力以赴,盡力而為,不然師兄你就只能和我相處這短短的一年時光了。”
虞歲特意加重了短短一年幾個字的聲音,仍舊是那副逗弄人的神態。
梅良玉剛剛朝她伸出手,虞歲就哎了聲,提醒道:“師兄,你答應了三哥不準對我動手動腳的。”
“這些廢話你倒是能記得住。”梅良玉冷笑道,“我讓你顧好自己的命怎麼沒記住?”
虞歲笑著問:“你真怕我死?”
梅良玉盯著她說:“我是這世上最不想你死的人。”
“既然你不想,我就不會死。”虞歲仍舊眉眼帶笑地看他,主動伸手示意梅良玉再靠近一點,梅良玉朝她略一垂首,那有些發涼的纖纖玉指便點在他緊皺的眉心,輕輕撫平,“師兄,我是這世上唯一會滿足你任何願望的人。”
虞歲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話,讓梅良玉拿她沒轍。
“你有把握?”梅良玉重新抬頭。
虞歲比了個手勢:“一點點。”
梅良玉冷冷地看著她:“你再說一遍。”
虞歲點著頭道:“我有十足的把握!”
梅良玉怎麼都不敢信,雖然虞歲笑容明媚,令人心動,卻還是讓他忍不住咬牙。
“下次再有這種事——”梅良玉還沒說完,虞歲就打斷道,“這一年裡,我要什麼鄒院長就會給什麼,師兄,我不虧的。”
梅良玉卻後悔了。
後悔那天晚上跟虞歲不歡而散,讓她有機會去找鄒纖。
剛被虞歲撫平的眉又重新皺起。
虞歲說:“師兄,別皺眉頭了。”
梅良玉:“那你再撫平。”
虞歲忍不住笑,卻當真伸手,梅良玉倒也配合,低頭讓她動手撫眉。
“南宮家與玄魁有合作,幾個月前,父親傳信要我接管在太乙的玄魁生意,但我不喜歡這差事,又怕師兄你知曉我家和玄魁做蘭毒買賣,會對我有不好的看法。”
虞歲伸手撫眉時,輕聲細語地說著前段時間的事:“所以我不想讓你知道,而且師兄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梅良玉低垂著頭,問她:“年秋雁的事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的。”虞歲搖搖頭,“那天曹叔來找我,看見年師兄也在,我才知道原來銀河水是他拿的。”
梅良玉卻從她這話裡聽出,虞歲不知道年秋雁的事,也就不知道她的阿姐沒有死,不僅沒死,還成為了青陽的玄魁百寇。
師妹根本就不知道燕國那些事。
“張相雲一直說你壞了玄魁很多事,話裡話外都要我殺了你,我哪能如他的願,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討厭他。”虞歲收回手,微揚著臉看梅良玉。
“張相雲他該死。”梅良玉眼裡浮現冷意,“等我送你回學院後,就會去把他找出來。”
“師兄。”虞歲抬手,寬大的衣袍掩面,“張相雲已經死在蜃景裡了。”
梅良玉:“……”
那股氣沒地撒了。
他想起張相雲之前在暗巷裡說的話,問道:“你打了張相雲?”
“嗯!”虞歲說,“在龍梯裡,我讓劍靈動的手。”
梅良玉心想那還行,好歹是把張相雲打了一頓。
虞歲又說了歐如雙帶她進蜃景的事,在那遇見了秦崇學等人。
“我第一次見到秦崇學的時候,年秋雁就說他們可能是來針對師兄你的,可他也沒能及時占卜到出手的時機。”
“秦崇學三人看起來就很厲害,和張相雲他們不一樣,所以我怕你打不過,才不讓你出去外城的。”虞歲說,“師兄,我也怕你死呀,我不想你死。”
兩個人在對的時機,心平氣和地將那天晚上的事說開。
梅良玉側目朝虞歲看去,目光早已從聽風尺離開,許久沒看那些不斷湧進來的傳文訊息。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也該告訴你的。”梅良玉緩聲說,“是我不對。”
虞歲點頭,目光直白,無聲在說就是你不對。
梅良玉從虞歲這裡知曉了玄魁的事,聽她說完後,才道:“你有什麼想對我問的?”
“我也有。”虞歲眨巴著眼看他。
她也很好奇,卻從來沒有直接問過。
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都在互相試探,有的事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