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什麼招來陷害的陳界!
“南宮歲,我問你,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和萬棋串通好的?”左丘善攔在虞歲去路前方,語氣不善,目光直直盯著她,“是萬棋和你聯手汙衊陳界才導致他被趕出太乙對不對!”
虞歲倒是沒料到左丘善攔路是為了這事。
左丘善不是青陽人,根本不怕虞歲青陽郡主的身份背景,身為青雲會的一員,在太乙學院待久了,對外邊的世家爭鬥不甚瞭解,連帶著也不怎麼將南宮家放在眼裡。
少年人自命不凡,更不懼強權。
可惜這點勇氣卻用錯了方向。
虞歲還沒說話,身後的梅良玉就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道:“我還愁找不到陳界沒地方撒氣,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左丘善看見梅良玉從虞歲身後走出來,眼中露出幾分警惕。
他沒有親眼見過虞歲出手的模樣,認為傳聞多少有些誇張,所以此刻對虞歲更多的是憤怒,沒有懼意。
可梅良玉不一樣,左丘善在太乙多年,見識過梅良玉的狠辣,但發現梅良玉衣上的血色後,又想起這人受了傷,還是能拼一拼的,便沒有退去。
“我有沒有和萬棋聯手,你去問萬棋不就好了?”虞歲不太想理左丘善,一手去抓梅良玉,示意他也別管這人。
因為顧乾正在往這邊過來,虞歲暫時不想在這裡和顧乾對上。
梅良玉徑直往前走去,讓虞歲抓了個空:“左丘善,現在該我問你,陳界做的那些爛事你都是知道的?”
抓空的虞歲眨巴下眼,默默收回手,知道這會是勸不住師兄了。
“根本不存在那些事,是南宮歲和萬棋聯手汙衊而已!”左丘善冷笑一聲,餘光往後掃去,確認自己身後還有五六名兄弟,人多不怕。
左丘善繼續質問虞歲:“你是故意隱藏實力,然後在那天晚上……”
“陳界的事經過法家和醫家兩位院長的確認,已經做出裁決,左丘善,你若是不服氣,可以直接去質問兩位院長。”
夏飛塵的聲音冷淡,眼神卻銳利,他從左丘善等人後方走出:“那天晚上我也在,陳界也是我送去的法家刑場,路上南宮歲甚至還為陳界求情,認為陳界這樣的人也該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從夏飛塵出來後,左丘善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她說這種謊話你也信?”左丘善誤打誤撞地觸碰到了真相,嘲笑夏飛塵道,“我看你就是被南宮歲那張臉欺騙了而已!她現在修為飛漲就是證明!怎麼會有人一夜連升八境?根本不可能,在這之前她絕對隱藏了實力!”
夏飛塵神色鄙夷地看回左丘善:“你說她隱藏了實力,難道全院的教習和院長都看不出來嗎?”
左丘善哼道:“她是鬼道聖者的徒弟,其他人就算看出來又怎麼會說?”
“就算南宮歲隱藏了實力又如何?”夏飛塵又道,“陳界自作自受,與她何干。”
梅良玉目光平靜地掃了眼夏飛塵後,又看了眼身邊的虞歲。
虞歲仍舊滿臉無辜。
夏飛塵自己站出來的,可不是我算計的。
左丘善被夏飛塵說得惱羞成怒,在心中狠狠罵夏飛塵被美色迷惑,開口道:“那這事與你又有何干?”
“自然有。”夏飛塵蔑視道,“第一,我在現場,第二,我是法家弟子,第三,陳界是我押送的,第四——”
“夏飛塵!現在是百家夜行期間,就算我想要找南宮歲的麻煩也是規則之內!”左丘善聽到一半就發怒打斷了他。
“當然。”夏飛塵揚眉道,“我只是看不慣你拿陳界的事當藉口,你若是堂堂正正說自己要挑戰南宮歲,我半句話都不會說。”
左丘善重重地冷哼聲,轉身便揚手朝虞歲甩袖,袖中飛出數十根細長髮黑的銀針。
那發黑的銀針全都避開梅良玉,逼著虞歲去。
虞歲側身閃開,眼中倒映出尖銳的漆黑針頭,在遇見她的護體之氣後,發出砰的一聲脆響,發黑的針頭開出一朵朵黑色的重瓣大花,一股香味直往虞歲鼻子裡鑽。
醫家九流術·袖針花。
此時需要注意的不是那發黑的銀針,也不是以氣具象後的黑花,而是開花後的香味。
袖針花的毒氣也會吞噬他人的五行之氣。
左丘善不相信虞歲有傳聞中說的那麼厲害,烈陽陣可以吞噬五行之氣,他的袖針花同樣可以。
虞歲被袖針花毒氣纏身,還有十多根銀針繼續追擊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