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口的少女語調活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皆有可能。”
聽著是俏皮話,可鐵鵬卻笑不出來,虞歲的閃避躲走和烈陽陣的存在給了他極大的壓力,在他快要保持不住守山牛的形態後,當機立斷往外撤走,離開烈陽陣範圍。
“哎,”虞歲漫步上前追問,“你不打啦?”
鐵鵬退到過道中來,解除了守山牛的形態,氣喘吁吁,渾身是汗。他繃著臉道:“你敢不敢撤了烈陽陣再打?”
“為什麼非要我撤了烈陽陣打?”虞歲卻道,“你自己不也可以用烈陽陣嗎?”
鐵鵬被她說的噎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也會使烈陽陣,但我的烈陽陣能跟你的比嗎?比不了啊。這種話說出來簡直是打自己的臉,鐵鵬才不會上當。
鐵鵬深吸一口氣,一邊捂著心口往後退,一邊深呼吸高聲喊道:“你的烈陽陣確實厲害,我看就算是教習來了也得折在你的烈陽陣裡被吞噬所有五行之氣,根本沒法在烈陽陣中與你過招太久。”
在這一層看熱鬧的人很多,其中也有十分自信的好戰分子,聽了鐵鵬對虞歲烈陽陣的吹捧,肯定會有挑戰的念頭。
我一個人破不了,那在場的所有人還破不了你的烈陽陣嗎?
鐵鵬繼續喊道:“才八境就能將烈陽陣的威力發揮到十境甚至以上的極致威力,我只能說佩服!”
“真有這麼厲害?”很快就有人竊竊私語討論起來。
也有人不信:“聽他吹。”
“不過確實好熱啊,隔這麼遠都能受到烈陽陣的影響。”
“那是你自己屋內結界沒有設定好,我這屋裡就感覺不到啊。”
“剛才烈陽陣內爆氣點燃奪目鶴的飛羽,你人都被掀飛了,還說沒影響啊?”
“……”
虞歲假裝聽不出鐵鵬話裡的意圖,對屋內的梅良玉說:“師兄,他們誇我好厲害啊!”
梅良玉不緊不慢道:“那是他自己打不過你,便想要激別人出手來破你的烈陽陣。”
鐵鵬一邊慶幸南宮歲真好騙,一邊恨不得將梅良玉的嘴巴縫上,片刻後心中又生一計,喊道:“剛才我親眼看見梅良玉衣上染血,他確實受傷不假!諸位,機會已經擺在眼前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話成功鼓動了一些人,頃刻間,便有六道力量從不同的方向朝屋內殺去。
虞歲抬手掐出一個咒字飛出攔住,同時餘光往後邊的梅良玉掃去。
師兄,你這仇恨拉的真穩。
梅良玉隨手將穿好的外衣又脫掉,身處烈陽陣中,確實有些熱。他看回前邊出手攔截的虞歲,心裡琢磨著,雖然師妹體內的五行光核的確是八境,但她出手的威力得再往上加一境來看。
至於這烈陽陣……只要她還有可以使用的五行光核,就永遠也不用擔心五行之氣消耗過度無法支撐的問題。
梅良玉凝神感應外邊,神色若有所思。
如果那幾個人不出手,鐵鵬等人就沒機會突破虞歲的烈陽陣防線,但這幾人要是一起出手——
兵家剛奪得殘劍域試煉第一的北杉雙手抱劍,仍處於觀戰狀態。
太淵的琉星公主拿著聽風尺,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前方屋內的虞歲。
被稱作方技家殺神的甲級弟子雷安白,一身黑袍藏在人群中,戴著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容貌,無法窺見面具之下的容貌神態。
有過六次法家裁決經歷的道家甲級弟子夏侯書身著青衣道袍,吊兒郎當地靠牆站著,抬手掩面打了個哈欠,目光卻盯著烈陽陣的方向。
這六道攻擊更像是試探,虞歲攔下這六道攻擊,佯裝被惹怒的模樣,站在門前對外邊說:“一擁而上算什麼本事?要打就一個一個的來,以多欺少還要不要臉啦?”
外邊也有幫她說話的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以多欺少打人家一個女孩子,贏了也是勝之不武,遭人不齒。”
“百家夜行期間你和我說這些?”
“反正我不和你們這幫不講武德的人同流合汙!”
“行啊,一個的一個來,我先來!你們都別出手!誰動手偷襲誰畜生!”
鐵鵬聽後氣得翻白眼,一個個去那還打個屁!
陳嫻將這邊的情況實時轉播給顧乾,眼看著虞歲一個個擊敗挑戰者,十分納悶地問顧乾:“你人呢?還不來啊?”
在外邊被其他人攔在路上的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