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離開太乙學院,連外城都不讓去。
一旦離開學院,就失去挑戰百家夜行的資格。
蘇桐站起身惱怒道:“你既然知道,怎麼還憋著什麼都不說!”
鍾離山是覺得家裡發生的事,說了也沒有用,反而會讓大家徒添煩惱,沒必要讓他們為自己擔心,那又不是什麼好事。
他確實沒想到這也會讓蘇桐生氣,一時愣了愣,隨後抿唇不說話,面龐更加冷硬。
蘇桐又惱道:“鍾離山,你是啞巴嗎?”
“哎!”刑春踢了踢坐在身旁的蒼殊,蒼殊扭頭去看石月珍,石月珍不慌不忙道,“我有些餓了,吃飽再說。”
於是這兩人只好去看守在床邊的年秋雁。
年秋雁溫聲道:“你倆先吵吧,我們可以當聽不見。”
鍾離山眉頭擰得更深了,看回蘇桐木著臉說:“我不是啞巴。”
“那你是不會說人話?”蘇桐冷笑道,“這種事情還要讓人從金珠宴上爆出來鬧得人盡皆知了才肯讓我……們知道?”
鍾離山:“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桐逼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不想你擔心。”鍾離山緩了語氣還未說完,蘇桐就驚訝道,“我也配擔心你呢?你次次不說,我每次從別人口中得知就不會擔心了是嗎?”
鍾離山被她這話激得臉色鐵青,上前要帶她出去說,蘇桐甩手不肯,兩人開始陷入僵持。
年秋雁轉過頭去看孔依依,當旁邊吵架的兩人不存在。
刑春靠著椅背,抬頭望向屋頂,耳裡聽著鍾離山和蘇桐的吵鬧聲,嘀咕道:“我要不去找梅梅算了,不然去找歲歲也行,哎,她突然多出來一個姐姐,肯定很傷心,這人在青陽還被稱作是醫家的小醫聖,不知道跟你比誰更厲害。”
他垂眸去看石月珍,帶了點好奇。
石月珍不是很在意:“既然是南宮家的人,又豈是等閒之輩,我又怎麼比得上。”
“好多人都比不過你啊。”刑春轉了轉眼珠,雙手枕在腦後語氣幽幽道,“不過她應該也比不過歲歲吧。”
小醫聖的名聲是很厲害,但人家南宮歲可是實打實的九州星海啊。
這可沒法比。
刑春是知道虞歲陰陽家的天賦才這樣說,他倒是沒想到石月珍也附和地點點頭,道:“歲歲也不差。”
蒼殊:“你倆怎麼都對南宮歲有信心?”
守在床邊的年秋雁也豎起耳朵聽,心中同樣疑惑,刑春和石月珍為什麼對南宮歲這麼有信心?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青葵不一定能贏得過南宮歲,但我知道的可比你們多得多了吧!
你們又知道些什麼?
刑春裝傻道:“啊?她都可以從平術之人變成九流術士,就這點已經很厲害了吧!”
石月珍話裡卻帶點調侃:“能讓梅梅喜歡的人都很厲害。”
蒼殊蹙眉:“誰喜歡誰?”
石月珍掃眼看他:“梅梅也喜歡你。”
蒼殊:“……”
屋中兩撥人,一撥人在吵架,另一撥人在討論南宮家兩位小姐到底誰更厲害。
辰時以後,忙於討論的幾人才有空看一眼聽風尺。
“哎,你們先別吵了,先看看這個。”刑春招呼還在爭執溝通問題的鐘離山和蘇桐。
“什麼?”蘇桐沒好氣地問道。
鍾離山伸手接過聽風尺,看著上邊的訊息逐漸皺緊眉頭。
南宮歲一夜連升八境的字眼是多麼的恐怖。
一屋子的人都看沉默了。
刑春得知許多人去挑戰虞歲的烈陽陣,不由轉了轉眼珠,這麼打下去,要是再暴露南宮歲的九州星海,豈不是要嚇死他們。
年秋雁則將所有情緒都藏在心裡,不敢表露分毫,甚至懷疑,南宮歲真的只有八境?確定不是九境十境嗎?
鍾離山則想起以前在青陽和蘇楓相處的日子。
其實他們很少談論彼此的妹妹。
一個身為王府郡主是平術之人,一個身為將軍府大小姐,卻不準修行。
說起來都是傷心事,兩個少年人也不想對外說自己妹妹的短處和缺點。
鍾離山不記得是哪一年,男孩們聚在兵家重臺的演武場比試,有人比不過蘇楓,氣急敗壞,剛巧此人的妹妹也在場,於是就拿自家妹妹陰陽怪氣蘇楓的妹妹。
那人變著花樣的誇自己妹妹天賦多麼多麼好,明裡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