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公主掃了眼荀之雅和秦以冬,兩個都是她討厭的人,還有跟在秦以冬身邊的蘇寄春,都是些煩人精。
“走吧。”尚陽公主朝琉星公主一抬下巴,示意離開。
虞歲裝作生氣地離開騎射場,引得江稚月等人在後邊著急追她,對她勸說安慰。
宋小姐更是連連道歉,將從兄長那裡聽來的訊息全都告訴了虞歲。
宋氏為南宮家辦事,知道不少。
“楚小姐如今住在王府,王爺和素夫人都承認了她的身份,所以這事……”宋小姐硬著頭皮跟虞歲解釋道。
虞歲繃著臉說:“我要回去了。”
“郡主!”江稚月勸道,“你明日要參加百家夜行,現在離開可就得不償失了。”
虞歲氣惱道:“難道你要讓我繼續留在這讓人看笑話?”
江稚月繼續勸道:“她們不敢的,誰要是再汙衊王府與叛軍的關係,咱們就記下來,等回去以後告訴王爺,或者在百家夜行裡讓她們吃點苦頭。”
虞歲悶哼聲低著頭不說話,她本就紅著眼眶,這會只是一個低頭的動作,就讓江稚月和宋小姐一圈人看得心顫顫,忍不住憐惜。
“郡主。”江稚月放緩了語氣,卻聽虞歲悶聲開口,“她被稱作是醫家的小醫聖,是不是很厲害?”
江稚月也是今晚才知道帝都發生的事,沒法回答,只好去看知情的宋小姐。
宋小姐心裡卻是咯噔聲,從帝都的傳言來看,那位楚小姐確實很厲害,在帝都的名聲也很好,之前醫治過的人裡也有不少世家貴族。
鍾離辭斷楚錦一臂,不少曾在楚錦那裡受惠過的世家貴族也因此對鍾離家發難。
虞歲聽完宋小姐說的話,緩緩抬頭,直勾勾地盯著她瞧:“父王一點猶豫都沒有就確認了她的身份,肯定是早就知道她的存在,楚錦這麼厲害,那我又算什麼?”
她就差沒明說“王府的繼承人還會不會是我”這句話了,但宋小姐和江稚月等人都懂,因為她們心裡也有所懷疑,但不會直接說出來。
就算沒有楚錦,虞歲頭上也還有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哥哥。曾經有傳言說南宮明對素夫人情根深種,所以才讓素夫人的孩子當繼承人,也有傳言說南宮明就是單純的更喜歡女兒。
可如今這兩樣都不再是虞歲的優勢,南宮明還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也是素夫人的孩子。
“郡主,能從平術之人變成九流術士就已經很厲害了,何況你如今還是常艮聖者的徒弟……”江稚月還沒有誇完,就因為虞歲看過來的一眼頓住。
那帶著憤怒不甘和難過的一眼,讓江稚月沒法繼續說下去。
虞歲朝遠處湖中供人休息的涼亭走去:“你們都別跟過來,我想自己靜一靜。”
江稚月道了聲好,和宋小姐等人站在原地目送她走進涼亭中。
宋小姐自責道:“都怪我,要是我早些告訴郡主就好了。”
“誰也不知道許倩倩會這麼說。”江稚月轉而開始安慰她,有些擔心地朝涼亭內的虞歲看去。
等李金霜找到湖中亭的時候,宋小姐和江稚月兩人都還沒離開,仍舊站在湖岸邊遠遠地守著虞歲。
湖中亭四面都有薄粉紗質的帷幔,她們的位置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李金霜聽江稚月說完情況後,道:“我過去看看。”
“可是郡主說……”宋小姐剛要攔李金霜,卻被江稚月攔下,她悄聲跟宋小姐說,“算了,讓她去吧,郡主現在肯定很難過,我們都是青陽的人,郡主也不好說什麼,希望李小姐能讓郡主好受些。”
李金霜一路來到湖中亭內,穿過隨著夜風輕輕晃動的帷幔,來到石桌前,終於看清少女的臉。
沒有想象中的傷心難過,之前紅的彷彿立馬就要哭出來的雙眼也恢復了正常,甚至微微仰著頭看向自己,一雙眼無辜又帶點笑意。
李金霜說:“我以為你躲在這兒哭。”
“我?”虞歲晃了晃手中的聽風尺,“在和薛木石說金珠宴的事。”
李金霜沉默。
虞歲好奇地望著她:“你不會真以為我受影響了吧?”
李金霜沒說話,在她對面坐下,心頭斟酌著該怎麼開口提楚錦的事,就聽虞歲慢悠悠道:“帝都發生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有一個姐姐這件事,也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至於是多少年前,她就沒必要細說了。
虞歲迎著李金霜驚訝的目光,繼續道:“魏嘉寧在金珠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