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髮光,收到了許多傳文。
兩人走在去兵家的路上,腳下是碎石小路,兩旁是數不清的參天紫藤,如今正是紫藤花開的時候,一簇簇紫色捱得緊密,落花一地,在道上走動時無可避免地會踩上許多。
鍾離山在看傳文,基本都是來他這迂迴打探訊息的,於是他問梅良玉:“你怎麼不看聽風尺?”
梅良玉邊說邊摸出聽風尺:“不用看都知道有什麼。”
鍾離山則收起聽風吃:“我也沒想到你會讓顧乾留察。”
“朱老和於聖在那唱雙簧,以為我會跟著氐宿天秤的結果來判斷無罪。”梅良玉劃拉著聽風尺,漫不經心道,“氐宿天秤不再是絕對的公平公正,無法保證它的真實性,兩老頭也沒有問重點。”
鍾離山:“換你會問什麼?”
梅良玉輕聲冷笑:“問他知不知道銀河水是誰拿的、在哪,發傳文的人是否認識,我要是問了這些,朱老都不知道該怎麼保他。”
鍾離山點點頭,法家於聖這次對顧乾的審判不能說是放水,只能說是放海。
看來法家為了拿回氐宿天秤,已經決定要睜隻眼閉隻眼,以為梅良玉肯定會跟著氐宿天秤的結果走,所以才說繼續留察,誰知道這小子叛逆地不跟他們玩,自己玩自己的。
鍾離山問:“你覺得顧乾說的聽風尺那段是真是假?”
“多半是假的。”梅良玉說,“銘文是唯一通行證,不加銘文發傳音,除非這個人破解了學院的通訊陣。”
他說:“就算這世上真有能破解三家通訊陣的人,那也活不長。”
兩人的聽風尺都翁了聲。
四人小組跳出傳文:
刑春:“飯否?”
蒼殊:“否。”
梅良玉:“否。”
鍾離山看後問他:“不吃?”
“不吃。”梅良玉收起聽風尺,在前邊岔道跟他分開走,“剛看見有人提醒我,今天有新人入院測試,得替我師尊過去看看。”
於是鍾離山也回:“否。”
刑春:“我今天就算死也不要一個人去吃飯。”
*
時間還早。
晨曦散去,日光開始變暖。
虞歲被盛暃拽著走出了問罪場,路上的人們看她的目光頗有種“被棒打鴛鴦的小鴛鴦”的意思。
但盛暃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除了牧孟白,沒人敢追在他後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吼道:“如此粗魯算怎麼回事?弄疼了我的神仙妹妹你賠得起嗎?盛暃你有氣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