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獨門解藥,必死無疑。就算有解藥,如果不能及時將針起出,針一入經脈,片刻便會進入心經,死路一條。
張允中被生死針擊中,那麼,昨晚行兇的人,自然不是張允中了,張允中已經死啦,死人是不會變鬼來行兇的。
研討了許久,仍然找不到結論。絕劍秦國良是北地白道英雄的代表人物,誰敢前來向白道英雄討野火。
其實,這群自命白道英雄的人物中,至少有一半原來是黑道的蛇神牛鬼。只不過搖身一變,追隨秦國良幾個白道人物,便自認是白道英雄了。
黑與白之間,其實界限極為模糊,平心而論,天下間真正可以稱為白道英雄的人,或者永遠乾白道行業的人,有如鳳毛麟角。
名利心害人不淺,一個所謂白道英雄,很可能在一念之間,突然變成為世人所不齒的匪類。相反地,一個黑道惡棍也可能在一念之間,變成不世的英雄。
船上在研究計議,岸上的帳幕和蘆棚中,英雄們也在聊天或休息,警戒比往昔增強了一倍。
蘆棚南端不遠處,那位擔任警戒的大漢,突然發現三丈外的草叢中,升起一個背影,立即緊張起來。再一看,嚇了一大跳。
“斷腸簫!”大漢拔刀狂叫示警。
“鬼叫什麼?”斷腸簫陰陰一笑:“快去叫四海功曹來,老夫有話問他。”
不用叫,船上的人已聞警紛紛奔上岸來。
不片刻,三四十名高手已列陣面面相對。
四海功曹仍是夫子打扮,他是這群人的軍師,代表絕劍秦國良發施號令。絕劍不見現身,他就是司令人。
“蕭前輩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四海功曹行禮笑問,態度倒也恭敬。
“有件事老夫大感困惑,所以前來查證。”斷腸簫大刺剌地說,擺足了前輩的架子。
“前輩何事困惑?”
“你們與三山別莊似乎誓不兩立,對不對?”
“不錯。”
“奇怪,如此對峙,叫罵一番,然後交手一兩場,像誓不兩立嗎?”
“雙方已約定按江湖規矩公平決鬥,不能亂來。而且,公孫莊主拒絕大規模了斷,固守不出,所以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唔!不對。”
“有何不對?”
“老夫目前不打算說,我要進一步追查其中詭秘,屆時再說,告辭。”
“前輩請……”
斷腸簫身形疾退,冉冉而去。
四海功曹臉色一變,眼中湧起濃濃的殺機。
“這老狗會壞事。”四海功曹向身後的九天魔鷹低聲說:“帶幾個人,永除後患。”
“好的。”九天魔鷹會意的點頭。
“曹叔,我和舍妹也跟去了。”秦吉光說:“我已經想出對付這老狗的方法了。”
“少公子,你不能冒險。”四海功曹一口拒絕:“你兄妹的安全,我要向令尊負責。”
“哼!曹叔,假使不冒險,我兄妹一輩子也休想出人頭地,別管我的事好不好?”
“這……”
“家父不會要你負責,別管我的事。”秦吉光不客氣的說。
斷腸簫走上了到府城的大道,一面走一面思量。
人老成精,他老人家早已看出這次黑白道群豪尋仇結算,有些徵兆不合情理,所以故意向四海功曹透露口風,希望會引起一些變化。
不久,他發覺後面有人跟來。
陽關大道,人人可走,他並未介意。
即使是跟蹤他的人,他也沒放在心上。
當初絕劍帶了一大群爪牙,前往三山別莊挑釁,打擾了他的清靜,他出面趕人。當時,雙方高手齊出,主腦人物皆在場,但都不敢出面向他挑戰。最後絕劍的兒子,總算勇敢的站出來攻了他一招。
由此可知,他斷腸簫的聲威,足以鎮住這兩群黑白道人物,這些人還沒有對付他的力量與膽氣。
他走得很慢,後面跟來的人腳下卻相當的快。
近了,將接近他的身後了。
是兩個老農打扮的花甲年紀村夫,穿得樸實,臉孔毫不起眼,手中各點著一根竹杖,一面走,一面用江北腔的土話交談,狀極安詳愉快。
揚州與鎮江隔岸相對,劃分江北江南。
但在風土民情來說,正好相反,揚州號稱江北的江南,鎮江叫江南的江北,所以在鎮江看到帶有江北味的人,一點也不奇怪。他心中一寬,戒意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