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駐各處的邊軍各個喜笑顏開,人人都打定主意,管他孃的,這下可得好好的撈上一票。
王憨率領的這隊官軍也是這樣的想法。於是,地理位置很重要也很富裕的黃家寨便迎來了這隊邊軍。
黃守德把王憨迎進了屋裡,趕快命人殺羊備酒,燒煮做飯。酒興正酣之際,外面傳來了喧譁聲和兵刃的撞擊聲。
“什麼事?”黃守德和王憨與縣丞走了出來。
一群寨丁手拿著朴刀將一名官軍押住,而一些官軍拿著刀槍準備將那名官軍搶回去。
“寨主!這個狗東西竟然跑到後堂****奶去了。”一個寨丁說道。
黃守德這才發現他新娶的小妾頭髮蓬鬆,衣衫凌亂在一邊哭泣。
黃守德登時大怒,他怒向王憨說道“怎麼辦!”
王憨一個‘斬’字剛要說出口,一眼瞥見了那個**奶,眼睛當時就被勾住了,這娘們好看!
“先把他綁起來,等下軍法從事!”王憨吼道。
然後王憨轉過頭來,對著黃守德嘿嘿的笑道“亂世存活不易,守著美人也是罪過,不如你把這娘們送給我吧,以後我保你黃家寨的安全。”
黃守德又驚又怒,他忍下氣,對著王憨一拱手“軍爺玩笑了,小寨廟小,容不下軍爺大駕,來呀!送客!”
王憨不住的冷笑,也不答話,跳上戰馬,似乎要走。與黃守德相熟的縣丞對黃守德連連作揖,連聲告罪,也要離去。
這時,王憨大吼一聲,“黃家寨勾結叛亂,殺!”
與黃守德熟悉的縣丞剛要相勸,一刀被王憨砍落馬下。
寨兵的驚呼聲中,早已經準備好的官軍立刻衝殺過來,幾個靠的近的寨丁迅速被砍到。
這是官逼民反吶!黃守德怒不可抑,“殺了這群狗日的!”
幸好黃家寨有防備,但是王憨的邊軍雖然人數少,六七百的寨丁還是抵擋不住,黃家寨內一片喊殺聲。
此時正當晌午,日頭正高,空氣中都乾熱的燥氣,山間地頭沒有人跡。
“噠噠噠···”的一陣馬蹄聲,遠處一個百十來人的馬隊正向黃家寨飛馳而來。馬蹄踏在乾燥的土地上,隨著馬隊的前進揚起一道煙塵。馬上的人們衣飾很雜,看不出他們什麼來頭,在炎炎午日下飛奔,倒也不見疲憊。
領頭的是一個身穿軟甲的英俊小將,大約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精神抖擻,正是李過。馬鞍上的槍套內插著一把長槍,長槍的槍頭並不是尖的,而是丈八蛇矛,據說是三國的猛將張飛張翼德的兵器。長矛入手沉重,雖然經歷千年,長矛的矛頭卻依然鋒利無比。李過本身就以刀法和槍法擅長,得了這件兵器如獲至寶。
李過率領一百多精幹的義軍作為前哨,準備伺機偷襲黃家寨,到黃家寨打糧,李自成帶著後隊在後面趕來。
望著前面的寨子,李過停住了馬,對著身旁的一個精幹的漢子問道“體純!前面就是黃家寨嗎?”
“不錯,前面正是黃家寨!”劉體純欠身回答。
李過和劉體純望著不遠處的黃家寨,不免的有些疑惑。因為黃家寨裡此時火光煙塵四起,寨內不時傳來叫喊聲和哭喊聲。
難道有人先行攻佔了黃家寨?李過搖了搖頭,不可能!因為這一帶的農民軍武裝也就只有李自成的隊伍了,怎麼可能有人先行攻入呢!
“怎麼辦?”劉體純問。
“哼!怎麼辦?殺進去!反正援軍很快就能到達!”李過低喝道。
“好!”劉體純應著。
“立刻向我二爹報告,情況有變,速來支援!”李過命令身邊的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答應一聲,立刻調轉馬頭,向後面疾馳而去,後方有李自成的老八隊正在趕來。
李過將長矛沖天一舉,大吼一聲,“走!殺進寨裡!”說完,雙腿一夾馬身,大黑馬嗖的竄了出去。
“殺!”劉體純和士兵們喊了一聲,緊緊護住李過的身邊,向黃家寨衝去。
黃家寨內,王憨已經殺的兩眼通紅,不住的暗罵,他奶奶的,這群狗日的還挺難對付!此時,黃家寨的寨丁已經被殺散,黃守德一家也被殺光,不過王憨的邊軍也死了一百來人。
“把這個寨子毀了!”王憨大喊。
李過率領義軍突入黃家寨的時候,黃家寨已經亂成了一片,到處都有屍體,看屍體的裝扮大多是寨子裡的農民。李過命令義軍二十人一組,向黃家寨的各個方向殺去。劉體純帶領一組人馬守衛在李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