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餓死,他孃的還不如造反吧!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或許能過上幾天大酒大肉的生活也說不定!
“反!”“反他孃的!”
李過見大家眾志成城,便準備起來。
三天後,縣城西路的十字街頭,很多人都在看熱鬧,今天有人要被砍頭。看熱鬧的人是人山人海的,這也是國人流傳下來的美德。
要被砍頭的是李自成,李自成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李自成頭上的枷被開啟,他望了望天空,太陽依舊那樣暴烈,今年又是大旱,家裡的那幾畝地能夠收成多少呢?自己被定為謀反罪,地怕是保不住了,李過他們以後該怎麼辦呢?
李自成向四周望望,滿是圍觀的人,看不清是否有李過的身影,不來也好,免得被當做謀反的餘黨抓起來。
李自成正想著,被衙役按跪在地上,拔下脖子上死囚籤,等待行刑。
李自成的身後走過來一個劊子手。儈子手姓張,外號叫張斷頭。砍頭的手法凌厲,一刀就能將犯人的腦袋砍下。
不過張斷頭並不是每次都將犯人的頭砍斷,有時候一刀砍斷犯人的脖子,但是脖子下的皮肉還將犯人的頭與身體連線起來。這是因為當時人們認為,頭掉了來世做不得人,只要有一些皮肉連線著身體,就算全屍。當然,這是要送錢的。
劊子手張斷頭自然沒等來錢,他厭惡的看了李自成一眼,接過遞過來的一碗酒,大大的含了一口酒,噗!的一聲,對著鬼頭大刀用力的噴去。
張斷頭看了看刀,用手指輕輕摸了摸刀刃,又看了看李自成的脖子,心想,既然你沒送禮,就讓你死的爽快些,人頭兩分離。
張斷頭將刀高高舉起,對著李自成的脖子準備砍去。
“住手!”
劊子手抬頭一看,人群中竄出七八個人來,一個年輕的後生跨著大步,手提腰刀向劊子手撲來,正是李過。
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他想劫人?這是梁山好漢的作法,怎麼可能?劊子手張斷頭不覺一愣。
李過早已經跨到張斷頭的身邊,伸出手裡的腰刀‘噗!’的一聲捅進他的喉嚨裡,劊子手一聲也不能發出,被割斷的喉管排著身體裡氣息,噴湧的血液淹沒喉管,發出汩汩的聲響。張斷頭很幸運,沒有斷頭,留了全屍。張斷頭滿意的閉上眼睛,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死掉了。
劉宗敏、劉體純等人也拿著刀槍飛快的殺翻七八個衙役,他們天天習武,兵器是有的,武藝更是精純,殺些衙役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這時,圍觀的眾人才猛然反應過來,我的親孃,劫法場!
望著劫法場的幾個凶神一般的好漢,看熱鬧的人恨爹孃不多生出幾條腿來,如飛也似的跑掉了。
其餘的衙役嚇得魂飛膽喪,這些人欺負老百姓還行,一見危險,骨頭都酥了,看著兇狠的李過等人,無不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李過一刀斬斷捆綁李自成的繩子,扶起李自成。
李自成雙眼冒火,指著旁邊的一個人對著李過喊道,“砍死他!”
李過猛然看到,還有一個看熱鬧的人沒走,艾舉人!
艾舉人此時已經嚇得渾身發抖,邁不動腳步,身邊的家丁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艾舉人的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早上喝了兩杯酒,怎麼就不在家躺著,跑到這裡看什麼熱鬧。看著小老虎一樣的李過,艾舉人感覺下身一熱,褲子已經溼了。
你奶奶的!李過搶上一步,一刀砍掉了艾舉人的半扇膀子,艾舉人掙扎在血泊之中,李過冷笑著,“今天借你的人頭造反了!”
李過一刀,照著艾舉人的心窩扎去,結果了他,叫你欺負老百姓!李過恨恨的想。
劉宗敏早就撿起劊子手掉落在地的鬼頭大刀,正四下的尋人廝砍。
李過連忙攔住劉宗敏,對著頭一次殺人的幾個大漢喝道“跑!”
於是,李過當先開路,李自成和劉宗敏等人緊緊的跟隨著向城外跑去。幸好,李自成在牢內並沒有受刑,還熬得住。
城門處,兩個看守城門的軍士閒的難受,正在閒聊。
“我說張三哥,你看過縣令新娶的那個姨太太了麼?”
“沒有,李四,難道你見過?”
“怎麼沒見,那小腰,那屁股···。”那叫李四的聽見張三沒看過,便沒鼻子沒眼的渾說起來。
這時,一個手提腰刀的年輕後生渾身帶血,風一般的衝出了城門,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幾個渾身是血的大漢緊跟著飛奔出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