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祝你回去後,一切順利。”
傑克明顯聽出她的敷衍,沉寂了半晌,輕輕說道,“謝謝。”
“你應該知道是誰跟蹤你吧?”
“知道。”
“向你父親開槍的華青幫?”
“對。”傑克苦笑,“我只說一次,你就記住了?”
“華青幫是怎麼回事?”葉晚晴突然問道。
傑克突然感到浮躁,他的眼前掠過赫秋的影子,不由一陣慌亂,“華青幫是m國五大家族之一,也是我們布萊克家族的死對頭,已經鬥了幾代人,直到現在,也沒停下來。”
他從兜裡掏出一串黑色的珠子,套在了葉晚晴的手腕上,“將來有一天你回m國,如果遇到麻煩,就把它拿出來。”
葉晚晴捕捉到他臉上的異樣,心又冷了下來,這小子還有事瞞著她。手鍊似乎是木質的,貼合體溫,她抓住手鍊,準備摘下來,傑克的大手死死地按住。
“算是老同學間的一點念想,留下吧。或許有一天,你能用得上。”
她的手一頓,不為這串珠鏈是否像他說的那樣能有用上的一天,只為他一句“念想”。
傑克見她收下,臉上頓時現出笑容,很淡,但很真誠。“其實,臨走前,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但我怕你……”
“什麼事?”葉晚晴突然感到緊張。
“赫秋的死,跟我也有關係,但不是我……”
門外忽然響起一片腳步聲,在靜謐的房間裡聽得格外清楚。
咚咚——
門再次被敲響。
第三十九章 將來還有我呢
敲門聲越發響亮,震盪肺腑,但葉晚晴宛如沒聽到一般,依舊警惕地盯著傑克,眼底閃著冷厲的寒芒。
“說啊,不是你什麼?那天根本不是意外對不對?”
她的心中升起一個疑團,比賽那天,她一直待在赫秋身邊,所有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他和賽車上,只是臨到準備入場前,傑克來了。從那時起,她的注意力就被他分散了。赫秋的車,她檢查不下十遍,各個環節都沒有漏掉,為什麼偏偏在比賽時,手剎這麼重要的部件會出問題?
難道,是在比賽前的幾分鐘時間裡,有人給車做了手腳?
她頓時感到手足冰冷,怒火沸騰。
不會是傑克,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車盲,既不喜歡開車,更不樂意研究車,他對車的認識,也僅僅侷限在方向盤和油門上,況且,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做出那樣齷蹉之事。
傑克被葉晚晴看得頭皮發麻,不自覺地縮回了胳膊。他有一種感覺,自從葉晚晴請了兩個月假回來以後,整個人像是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加孤傲,難以靠近。他們之間像是隔著些什麼,再也沒法像從前那樣推心置腹。
“不是意外。”他平靜地望著葉晚晴,想從她的眼中找回熟悉的感覺,但失敗了,“這件事,我願意承擔責任。”
他等著葉晚晴判他死刑,如果她真的要他以命抵命,他不會拒絕,但要等他解決了華青幫,給自己的父親報仇以後。
“嘭!”
走廊裡的亮光灑入屋內,映白了傑克的臉,葉晚晴的臉卻藏在了黑暗中,顯得更加陰沉。
隨即,啪地一聲,燈火通明。
葉晚晴冷戾的眼尾往門口一掃,飈出怒火。
陳雲逸穿著高大上的黑色西服,牛逼哄哄,一腳邁進了房間,比進自己家的門還要自在。他的身後,跟著他的得力護法,黑子和瘋子。
瘋子一見到葉晚晴,嘴邊立刻掛上挑釁的譏笑,黑亮的眼睛毫不掩飾內心的喜悅。
傑克表情複雜,心頭煩躁。陳雲逸的出現,讓他到了嘴邊的話,硬是給憋了回去。
“呦呵!這黑燈瞎火的,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玩大冒險呢?”陳雲逸涼颼颼的聲音充滿了火藥味。
葉晚晴也憋著一肚子火,要不是這廝突然摻和進來,傑克差不多就要老實交代了。
“請你們出去!這裡是我家。”她頭也不回地命令。
陳雲逸灼灼的目光落在葉晚晴的後腦勺,女人髮絲如水草般柔軟服帖,直直地垂落至腰間,這般的柔情跟她這個人實在不相匹配。
他的視線順著髮梢,定在了葉晚晴的手腕上,頓時,他的眼底湧出一股闇火。
“傑克,傳家寶都送人了?怎麼,定情信物?”
這話,讓葉晚晴愣了。
她低頭一看,呵!珠子顆顆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