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一點兒動靜,全都大門緊閉。營房最前面那棟平房,也即是老鷹和十名教員的指揮室,已經漆黑一片,裡面應該已經沒人了。
情況不對勁,平時,夜裡都會有教員輪流在指揮室裡面值班,今晚是怎麼了?難道,他們已經被眼前這群來路不明的闖入者控制了?不可能!
老鷹他們可不是吃乾飯的,連陳雲逸都在這裡受訓過,可見能被選到這裡擔任教學的軍人,必定不是尋常的教官。除非,這些人帶了致命的武器!
她本能地抬起右手往左肩頭一抓,卻抓了個空,心臟咚地一跳,頭皮發麻,隨即,她意識到,今晚是和陳雲逸出去吃飯,不是訓練,她壓根就沒帶槍!
猛然間,老鷹常掛在嘴邊的話炸雷般在耳邊響起:對於士兵,槍是什麼?槍就是你們的生命!
她苦笑,自己從來沒把他的這句話當回事,淺顯的道理,總是那麼容易被人忽略。可今晚,她算是徹徹底底地體會到槍的重要性了,槍,就是身體的一部分,是血液,更是精神支柱。
時間緊迫,由不得她考慮太多,古人云,狹路相逢勇者勝!在與敵人不得不近距離肉搏戰時,勇猛的氣勢與不懼死亡的堅定才是克敵制勝的絕招。
閃念間,她已經抬腳衝了出去。她要搶在這些人開槍之前,或者說是搶在他們對自己動手之前,先發制人。
她目的明確,首先制住他們其中一人,繳了他的槍,再挾持他逼退其他人。這是一招險棋,她很清楚,自己很難做到,因為她還不瞭解對手的實力,但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幸而,她並非孤軍奮戰,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一個身經百戰的尖刀首腦,一個華夏特種兵中神一般存在的王者。她相信,即使自己失敗了,也能給他爭取一點兒時間,讓他有機會全殲了這幫闖入者。
她邊跑邊凝神盯著迎面而來的人群,突然,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他們雖然帶著頭罩,雖然一身殺氣來勢洶洶,但是,隨著他們之間距離的縮短,這種熟悉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熟悉到,她莫名地認為自己認識那些人。
唯獨一人例外!
他混在這些人中間,個子最高,腿最長,步子卻不快。即使他掩飾得再好,葉晚晴也能感覺到,他渾身蓄勢待發的爆發力,絕對非同一般人。
除了潛藏在他身體裡的爆發力,與其他人相比,他身上沒有殺氣,甚至說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或者說,他的身上壓根就沒有一丁點兒的活人氣息,彷彿一縷遊魂,飄飄蕩蕩,你根本感覺不到他在移動。
葉晚晴沒有一絲遲疑,在本能和直覺的驅使下,直接朝那個陌生人撲去。她沒有把握制住他,更沒有把握能挾持他,她只想牽制住敵人當中最危險的那個,給陳雲逸爭取時間。在戰場上,哪怕只是一秒鐘時間,都可以決定敵我的勝負。
老鷹和非洲鷹平時的嚴格教導,此時都化作她的行動力,無須思考,她本能分析利弊,做出了最適合的選擇。
就在她奔到這群人跟前時,他們當中有一人突然發出一聲悶笑,這笑聲像極了劉婕。接著,人群竟然分散開來,將她包圍在中心。葉晚晴心底泛疑,但腳步不停,急速朝著既定目標奔去。
那個幽靈一樣的陌生人緊握著手中的槍,在她靠近的一瞬突然側身飛踢,卷著疾風,狠戾地朝她的肚子掃來。
葉晚晴想都沒想,她屈肘往前一送,直接撞在他的小腿上,繃硬的肌肉宛如岩石一般,她的身子隨著胳膊傳來的強大力道重重一震。葉晚晴警覺,這人並沒有使出全力,而就在這時,那人明顯一愣,似乎沒料到她會硬來。
葉晚晴大喜,急忙欺身近前,一拳朝他的太陽穴搗去。
突然,眼前的人不見了,葉晚晴吃了一驚,她下意識地察覺到,那人已經到了自己的背後,鬼魂一般飄渺,涼颼颼的風從脖頸順著脊樑骨倏地吹過,她急忙轉身。
正對上他幽藍的目光,像夜裡虎視眈眈的猛獸,沒等她回過神,他已經出手了,強大的爆發力頓時顯現。
家中,父親葉建國作為華夏軍人,年輕時就特別偏愛武術,因為他懂得,在無情的戰場上,強健的體魄和敏捷的身手很可能會在最危急的關頭救他一命。在有了葉子皓之後,他便將這種思想灌輸給了兒子,等葉晚晴五六歲時,她已經開始跟在父親和兩位兄長的身後,風雨無阻地鍛鍊身體。
格鬥術是葉子皓的強項,自然,他練習的時候也不能落下他這個好鬥的妹妹,在他還沒考入軍校之前,他經常和葉晚晴在家中的院子裡過招,一起探索格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