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直接關係。在來的路上,陳雲坤發資訊詳述了案件的前因後果,那個行兇的炊事員,竟是衛明的情敵,確切地說,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衛明,在外面養女人!而那個兇手,就是那個女人的老公。
炊事員沒殺他,倒是殺了他的兒子,夠絕。可這又不是一起簡單的報復性情殺,案件的背後,牽涉了派系鬥爭。衛明的職務是軍區後勤部副部,而部長是孫系的人,在他的檢舉下,正部被撤,換了他上去,孫系的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是,對方抓住了他私生活的把柄,來了個釜底抽薪,絕了他的後。但歸根結底,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惜衛嵐做了替死鬼。
陳雲逸瞥了眼劉燕掛在衛明胳膊上的手,她親暱的動作毫不做作,看來劉燕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面還有個家。
陳雲逸冷峭的視線,壓迫感透骨,衛明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狼盯住,雙腿發軟。
“在下陳雲逸。”
陳雲逸聲音不高,但冷沉穩重,直敲得人心咚咚作響。
葉建國一愣,猛然記起,他見過陳雲逸!那是在五年前,陳雲逸陪同一名神秘的高階將領來軍區選拔戰士,他們見過一面,但不曾交談,當時他就知道,陳雲逸是軍委那位長官的長子,身負特殊使命,身份極其特殊,即便他這樣的高層幹部,也不可能瞭解一二。
他驚詫地望著陳雲逸,當時只是過面之交,恐怕陳雲逸已經不記得他了,可自己的女兒,怎麼會和陳雲逸走在一起?
衛明負責後勤部,他對陳雲逸一無所知,但自己最高長官的家庭成員他還是十分清楚的,可這世上,重名的人何其多,怎麼可能這麼巧,此人就是彼人?
就在這時,陳雲逸給他們丟了個重磅炸彈。
“我和小晴已經交往三個月了。”說完,他十分自然地牽起葉晚晴的手,深黑的眸子極其認真地望著葉建國和蕭妍,“葉叔好,蕭阿姨好。”
葉晚晴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男人表情嚴肅,眼神堅定,臉上繃緊的線條鏗鏘有力,握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完全沒了幾小時前和她定下一週契約時那嘲諷張狂的樣子。
“好好,”葉建國笑著握住陳雲逸伸過來的手,輕輕拍了拍,也不管衛明和劉燕在場,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家再說。”
蕭妍對著陳雲逸點了點頭,驚詫地望著自己的丈夫,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才見面就要帶回家?
那邊的衛明臉色沉了下來,“我兒子還在太平間,你這是什麼意思?老葉。”
“走,先去醫院。”蕭妍雷厲風行,當先往外走。
到了外面,衛明看到陳雲逸的路虎,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車牌是地方的,很普通,他斷定這個叫陳雲逸的人必定不是那個人。
到達醫院時,刑警隊的兩名警員已經等在門外了。他們帶著一行人到了太平間,認領衛嵐的屍體,又辦理了一系列手續,然後離開了。
劉燕見到兒子發青的臉,差點當場暈過去。
“晴丫頭,我兒子已經跟你說了吧,咱們兩家已經準備婚禮,禮金,我們都給你父親送過去了。你可倒好,自己有了男朋友,也不說一聲,否則,衛嵐昨天也不會來a市見你,更不會死!”出了太平間的門,衛明恨恨地望著陳雲逸。
陳雲逸沉黑的眸子突然發寒,冷凝的目光讓衛明莫名打了個哆嗦。
“你該慶幸,葉晚晴現在還活著。”
“你這小子!你什麼意思!”衛明本就是軍人出身,這一嗓子,中氣十足。
“誰讓我失去她,誰全家去陪葬。”
冰冷直板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審判,所有人腳步停滯,呼吸在這一刻都變得異常艱難。沒人懷疑陳雲逸的話,這個比黑夜還要深沉的男人,宛如行走在生死間的孤狼,無情、冷戾,隨時收割人命,在他的眼裡,沒有對與錯,只有殺與不殺。
在場的人,除了劉燕和葉晚晴,大半輩子都在部隊,這點觀察力和敏感度還是有的。
葉晚晴轉頭看著陳雲逸,怔住。男人緊握著她的手,掌心溫熱,這讓她記起陳雲逸剛回來時,手掌撫在她臉上的溫度,那時,他是什麼感受?她的心忽然一緊。
陳雲逸的父親在派系鬥爭中保持中立,不參與任何一方,此時陳雲逸對衛明既憎惡,又同情,喪子之痛,他可以理解。
“自己犯的錯,就該自己擔當,你是個軍人!”他對衛明撂下話,牽著葉晚晴的手大步往醫院大門走去。
衛明驚得一愣,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