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她的離職速度也算是打破了鴻基的歷史記錄。
新工作遲遲沒有找到,前些日子,父親卻突然回家了,而且還帶回一個驚人的訊息,他這次休假,居然有半年之久!
她還不知道,上次離開雛鷹特訓營,她在車裡和冷顏的對話已經被老鷹聽得一清二楚,她只是覺得,父親這次回家像變了個人,對她和母親,前所未有的體貼周到。
她的母親自是驚喜不已,她卻笑不出來。看到父親,她就想起那些女兵,想起那個跟陳雲逸擁在一起的女人!
郝寧聽到程琳的話,一時語塞,竟不知該怎麼作答。
程琳眼睛一瞪,衝著郝寧嚷道,“今天你要是不把扣我的錢全退給我,我就不走了!大不了,等方總下來評評理,看他會怎麼處理!”
反正錢都扣了,她也不會再損失什麼,事情一旦鬧大,就該輪到郝寧倒黴了。程琳冷笑,“我相信,方總會給我一個公平合理的解決方法,對於你,自然也會秉公處理。”
“我說,程琳,這事你做得不地道啊!”
一名站在郝寧身旁的男孩聲音洪亮地說道,“怎麼說,你也在公司幹過一段時間,公司的規章制度,你也該瞭解。這液晶屏是你弄壞的,按照公司條例就該由你承擔,郝寧又不是老闆,她做不了主,該怎麼處理她也只能是按照公司的規章條例辦。現在,你想把事兒鬧大,不是故意為難她嗎?要是方總來了,你倒是沒什麼,已經不是鴻基的人了,郝寧就不一樣了,她人在鴻基,還要受鴻基的約束,這要是方總髮怒,還不得扣她半個月的工資?”
“扣她工資關我什麼事?誰讓她隨便扣我錢的?”程琳難掩得色,好整以暇地望著郝寧,“要是你現在把錢還我,我馬上就走,不還,咱就好好說道說道。”
因為雙方的人都沒有動手,而程琳原先也是鴻基的員工,糾紛矛盾也都搞清楚了,保安們都站著沒動,只等上級領導的指示。
郝寧脖子一梗,怒道,“說道就說道,我又沒做錯,還怕你扣屎盆子?公司有規章,我按規章辦事,就算方總來了,我也不怕!不就是半個月工資嗎?要是方總是一個是非不分、道理不明的人,我……我還不幹了呢!”
程琳嗤笑一聲,“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鴻基是什麼地方?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想進來混個職位,哪怕是小小的部門助理,說出去都覺得倍兒有面子。這個郝寧,居然為了半個月工資,張口閉口就是辭職,真是個傻子!她這話要是被方總聽到,恐怕不用再解釋什麼,立刻就被炒了魷魚,立刻捲鋪蓋卷滾蛋!
“你罵誰呢?”郝寧憤怒地說道,“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找方總,也用不著在這兒沒完沒了!正好,今天方總就在集團辦公室,走!咱們上樓!”
“走就走!”
程琳洋洋得意,一轉身,卻瞬間愣住了,渾身奔湧的血液全都衝向髮際線,呼吸也隨之屏住。她目瞪口呆地望著前方,口中響起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明亮的燈光下,走廊的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她身穿米黃色的職業套裝,修身合體的一步裙下,是一雙筆直健美的長腿,比模特有過失而無不及。她也許算不上嬌柔俏麗,沒有江南小女兒家的小家碧玉之美,但她曼妙修長的身材,渾身散發出的勃勃英姿,尤其是那張野性不羈的俏臉,使她充滿了異域風情的野性美,像是一隻華麗的美洲豹,優雅而充滿危險。
她怎麼會在這兒?!
程琳泛紅的臉色很快變得蒼白。
不可能!陳雲逸已經被鴻基開除,不可能是陳雲逸把這個女人弄進來的!再說,她是一名軍人,從剛剛訓練完畢,怎麼會來鴻基上班?除非……?她犯了大過,被開除軍籍了?
一想到葉晚晴可能是被開除了軍籍,她不禁有幾分解恨,但同時,她又開始擔心,葉晚晴一旦脫離部隊回到社會上,是不是就多了跟陳雲逸接觸的機會?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上次,陳雲逸在跟她介紹葉晚晴時,連名字都懶得提起,甚至還當著葉晚晴的面,輕慢地說葉晚晴只是她父親手下的一個女兵,似乎刻意要撇清自己與葉晚晴的關係。可是,看著兩人忘情地擁抱在一起,似乎他們關係又並非那般簡單!
她厭惡葉晚晴,可到現在,她連葉晚晴的名字還不知道。她真是萬萬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鴻基遇到葉晚晴,見到葉晚晴,她幾乎把退錢的事立刻忘在了腦後。
“葉總,您怎麼出來了?”
一名男員工拘謹地打了聲招呼,而郝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