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成淡淡的說道:“平身吧!”說著話,玄天成從皇后手裡,抱起小皇子,悅耳舒緩的聲音哄著懷中的孩子:“來。浩兒,父皇抱抱。”這一刻的他身上環繞著父愛的光環。
玄天成抱著小皇子,進了殿內,一眼就看見那個靛青的身影,在慕容舒清面前站定,他一句話也不說的盯著面前的女子,慕容舒清仍是頭也不抬的半跪著,假裝感覺不到玄天成的目光。
畢芯穗暗暗觀察著兩人,他們完全沒有交流,卻又好像非常熟悉?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從上次她知道皇上為了慕容舒清的畫像大發雷霆之後,她就留意這個慕容舒清了,只是,皇上又是賜婚,又是學禮的,倒是把她弄糊塗了,他們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畢芯穗微笑著站在玄天成旁邊,試探著介紹道:“這是,慕容小姐。”
慕容舒清還是沒有抬頭,輕聲說道:“慕容舒清給皇上請安。”
玄天成盯著慕容舒清的眼光移到小皇子的身上,隨意的說了一聲:“平身。”就抱著小皇子到主位上坐下了。對著跟在身後的皇后說道:“今日禮官提醒朕,還有五日就是浩兒的生辰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皇后滿臉欣喜的微笑著說道:“回皇上,今日太后還和我們討論了呢,已經在準備了。”
“恩,那就好。”
看了看天色,皇后期待的問道:“皇上午膳在這裡用吧。”
玄天成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小兒子香甜的笑顏裡,只是隨意的“嗯”了一聲,慕容舒清能感受到皇后的心情非常的愉悅,和自己的丈夫吃個飯,對她來說,竟然也是一件值得歡欣鼓舞的事情。
慕容舒清輕嘆了一口氣,輕聲在皇后身後說道:“皇后娘娘,舒清中午答應太后回去用膳,就不打擾皇上和娘娘了。”她可沒有興趣陪他們一家人吃飯。
皇后看了一眼皇上,見他還是專心的逗著小浩兒,於是皇后轉過身,微笑著對慕容舒清說道:“好吧。下次再到本宮這坐坐。”她總會弄清楚她和皇上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皇后不知道,在她轉身之後,玄天成也轉頭看向慕容舒清,但只是一眼,又很快的轉了回去。
慕容舒清有些不解?他這是害怕皇后知道什麼嗎?那他為什麼那天在太后面前,卻是毫不避諱?這是為什麼?!慕容舒清微微躬身,回道: “舒清告退。”
待皇后點頭之後,慕容舒清轉身出了飛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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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玄天成,有些不一樣,剛才那匆匆的一眼,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眼神中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透露著絲絲的愉悅?!前兩天才被軒轅逸氣得血氣上揚,今天卻一副輕鬆愜意的神色,是因為他的小兒子讓他的心情很好的緣故嗎?還是因為別的?!或者他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慕容舒清一路上走走停停,一邊閒庭信步的走著,一邊思索著玄天成的種種,微微低著頭,慕容舒清走的緩慢,感覺面前走來一個人,一雙白的刺眼的靴子映入眼簾。估計能穿著這樣的靴子,走在皇宮內院的,不是某個王爺,就是內戚了,沒有心情應和這些人,她向旁邊移了移,只是,這雙白靴子卻直直向她走了過來,頭頂傳來一聲爽朗而略發揶揄的男聲:“慕容小姐!好久不見。”
這人認識她?慕容舒清抬起頭,看見了笑的陽光的玄天刑。一身的純白錦緞配上金絲所繡的滾邊流雲圖案,襯得他英姿颯爽,紫金打造的發冠,也將他的尊貴身份展露無疑。慕容舒清可以說是有些放肆的將他由上到下看了個遍,才慢慢半跪著行禮道:“慕容舒清見過榮寧王爺。”
她才微微屈膝,玄天刑就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將她扶著起來,待慕容舒清站好了,玄天刑才不解的說道:“小姐何須多禮。”上次在祁家,她是多麼的風雅瀟灑,不拘俗理,也正是她今日這身與皇宮格格不入的素雅青衣,讓她遠遠就看見了她的身影。看她下跪行禮,他心裡就覺得特別彆扭,一點也不像她!
慕容舒清本來也沒想要行跪禮,藉著玄天刑的力,她很快站直了身子,輕輕捋了一下衣袖,慕容舒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副無奈的樣子,微笑著說道:“我是也不想多禮,可惜這就是一個講“禮”的地方!”
慕容舒清刻意加重的禮字,讓玄天刑恍然大悟,原來她不是真想給他行禮,她這麼做,不過是在調侃他,也是在諷刺這皇室禮儀!
玄天刑一邊苦笑著,一邊回道:“差點忘了,你就是進宮學禮的。”
慕容舒清隨意的點點頭,越過玄天刑,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