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或是這別院之中有柳煙的人在。”否則,今晚的這個刺客又怎麼會如此瞭解別院的地形?“如果真是這樣,一旦我求助於王爺,柳煙她馬上就會知道。”嵐西表面理智地分析著,但心裡卻沒有她表現的那麼平靜,這一刻,到底該如何處理此事,而事情到底又會往哪個方向發展,她根本就毫無頭緒,更何況,她此刻深陷局中,又如何能做出冷靜理智的判斷呢?
她苦惱地撐住了額頭,久久未語。……也許光她一個人,還不夠……
“鳳公子。”突然她耳邊傳來葉荷驚訝的低呼聲。
她回過神來,飛快地轉頭往屋外看去。
屋外丈餘,不知何時站了兩個年輕男子,一個紫衣,一個藍衣,皆是丰神俊朗。偶有夜風吹過,兩人衣袂飄飄,一眼看去,彷彿一幅名家筆下的美男子圖。
若是平時,嵐西會更有心情好好品味這幅圖畫,只可惜此刻是最差的時機。
看著門外的兩位鳳姓公子,她心裡有些擔心:不知他們是何時到的屋外,剛才又是否有聽到些什麼?她不能直接求證,因此只得勉強擺起笑臉,福了個身後道:“此刻天色已晚,夜深露重,不知兩位公子為何此刻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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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40嵐西的掙扎
“深夜叨嘮夫人,還請夫人莫要見怪。”紫衣青年沒有貿然進門,站在遠處十分有禮地衝嵐西抱拳道。
說實話,之前看過他高傲的冷淡的樣子,此刻這般溫文有禮的模樣反倒教嵐西有些不自在。
鳳翎隨後說明了來意:“在下和舍弟聽聞適才有刺客行刺王爺,又從此處逃脫,便過來看看能否找出些蛛絲馬跡。煩擾之處,請夫人見諒。”
對方十分客氣,若是平時,嵐西會很有興致跟他客氣回去,但這時她心緒正亂,只想快點求個清淨,於是便沒有與他客套,直接道:“公子,鍾侍衛長已經遣人去追那刺客,他們是往那個方向去的。”她十分“好心”地給他們指明瞭方向,然後等著對方走人。
誰想,那鳳公子雖然今晚和氣了點,卻不怎麼識趣,淡淡地道了個謝後,仍是不走。
見此,嵐西微皺眉頭,佯怒道:“莫非公子也認為是妾身勾結了外賊?”
她此話一出,鳳翎右後方的藍衣青年鳳眆忍不住上前一步,同時急急開口道:“請夫人莫……”他的話沒有說下去,只因他前方的鳳翎一個抬手便截斷了他沒有出口的話。
相比鳳眆的急切,鳳翎依舊淡定,聲音低緩依舊:“夫人莫要誤會,在下並無此意。這捉賊要拿贓,空口無憑又無人證對質,又有誰能定夫人的罪?”
他這話初聽似乎是幫嵐西說話,但再細品一遍,又令嵐西不太舒坦,好像他不是信她無辜,不過顧忌此刻無憑無據罷了。
嵐西面色微微一變,卻也不想與他做口舌之爭,冷冷道:“公子若找不到什麼憑證,便請回吧。天色不早,妾身要歇息了。”
這逐客令已經下得十分直接,可那鳳翎居然還是不走,面上也不見半分惱色,甚至嘴角還若有似乎地揚了起來,突兀地轉了話題:“夫人,在下與令郎已有三面之緣,似乎頗有緣分。在下明日就要離開,也許將來相間亦難,不知夫人可否喚令郎過來一見?難得有緣,在下想送令郎一件禮物。”
聞言,嵐西不由面色不一白,幾乎不敢去看對方彷彿能將一切看透的清澈眼眸,強自鎮定地應道:“多謝公子。只是小兒已經睡下,不如公子交由妾身,再由妾身明日轉交小兒如何?”
鳳翎的薄唇抿得更深,定定地看了嵐西許久,眼神深幽而明亮,看得嵐西心中越發忐忑。
良久,他終於有了動作,看也不看地用右手自腰上取下一塊圓形的羊脂白玉佩送過了門檻。
燭光中,可見那玉佩通體光澤滋潤,瑩透純淨,上面雕著繁複的不知名的圖騰,那精緻的刀工就算不識貨如嵐西也知道這塊玉佩應不是什麼凡品。
平白無故,嵐西自然不好意思接受人家的好意,尤其是一分過於貴重的好意,因此她遲疑了好一會兒不敢過去接過。但想到對方不是一個能接受拒絕的人,若是推三阻四,估計又會耽擱不少時間,最後她還是彆扭地上前幾步,接過了那塊玉佩。
她十分小心地沒有碰到對方的手,而對方顯然也沒有佔她便宜的意思,十分配合而又規矩地完成了交接工作。
拿著玉佩,嵐西頓時鬆了口氣,趕忙道謝,同時心想:這下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