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方一帆冷冷地看著,浪漫的雪花飄飄灑灑,卻下錯了心情。那清晰的足跡,印記了那年的傷痛,方一帆不願多想。
方一帆望著遠處,看見幾個小孩在打雪仗,堆雪人,心有點觸動。
這場雪本就不屬於我,屬於我的只是那角落寂寞的菸頭,還有那蒼涼的白靄,而快樂只是過去,雪再也沒有灑脫的心情,方一帆頹廢地想。
已經九點多了,方一帆看了看時鐘,可卻沒起床的心緒,不僅是因為天氣冷,還有外面人們鄙視的冷目光,一切的一切都淹沒了他起床的勇氣。
是的,已經畢業半年了,失業也半年了,大學畢業也就意味著失業,自然也就成了啃老一族。也難免會有人看不起,失業加失戀,頹廢加懶散。
突然電話響了,“喂…”方一帆有氣無力的接著電話。
“我是陳杰呀,我這有一封李思給你的信。”電話那頭傳來。“我就在你樓下,快點開門”
“什麼?李……李思……她的信?恩,我馬上下來開門。”方一帆竄起來,速度地穿好衣服,戴好拖鞋,下去開門。
‘哐….’門開了,“信呢?把信給我!”
“你怎麼看起來那麼狼狽呀,是不是剛起來?”陳杰打量著眼前的方一帆,外套披開著,夾著拖鞋,鬍子也長了許多,還有那凌亂的頭髮,和以前那積極向上的他是完全兩個樣。
“別用那麼**的眼神看著我,半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快把信拿來。”
“你也不請我上去坐坐,就知道要信。”陳杰把信遞過給方一帆。
“我怕我家太亂了,會唐突你這大美女,不介意的請。”方一帆做了個請的的手勢。
陳杰本是叫陳潔,只是登記戶口的時候弄錯了,所以就成陳杰,不過這男生名挺適合她的,她那短短的頭髮,大大咧咧的性格,以及和男生稱兄道弟的行為,活生生就是一假小子。
她以前是和李思一個寢室的,又是最好的朋友。
陳杰當仁不讓地順著樓梯上了二樓,進了方一帆家。
“耶,怎麼這麼濃的煙味呀,你不是不抽菸的嗎?”
“以前不抽並不代表現在不抽,你找個位置先坐下,我收拾下。”方一帆將信小心翼翼的放進抽屜,還是匆匆忙忙的收拾著那些挑釁的衣物及桌椅。
“哦,對了,你最近忙什麼呢,半年都沒有訊息。”陳杰找了張相對乾淨的椅子坐下。
“我畢業以後沒找著工作,也沒氣力去找,成天呆在家裡。”
“你沒有和班上其他人聯絡,比如說張超、周磊等。”
“什麼比如說,我一個都沒去聯絡,偶爾他們會打電話過來,我也只是應付幾句。”整理床鋪的那頭傳來方一帆的聲音。
“你爸你媽呢,他們不在家?”
“他們本應該享享清福的,還不是因為方一帆這個啃老的不孝子,現在還到處奔波。”
“你呀,罵自己也那麼自然,真是半年不見,臉皮厚了好多。”
“只要在家呆多了,聽慣了他們的嘮叨,臉皮自然就厚了,哎,終於大功告成,完成任務了。”方一帆伸了個懶腰,看著自己將那些雜物整理的還算滿意,也算是自己的傑作了。
“你稍等下,我要整理自己了。”方一帆對椅子那邊說,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改變,難道那封沒看的信真有那麼大的魔力嗎?
是不是自己想她太久了,突然來了訊息就革命了索然無味的生活,還是想讓陳杰告訴她,我依舊是那個,愛她,想她,積極向上的方一帆,方一帆驚訝自己短暫的變化。
“這是我第二次到你家了,記得上次是和李思一起來的,那天你還小炒個蛋炒飯,李思說好吃,不過我不敢恭維你的廚藝。”陳杰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方一帆說道。
李思,多麼有魔力的名字,自己熟悉卻又感覺離自己好遠的人,讓自己沉浸於痛苦中一年了,一年了,還是忘懷不了,一封信就能讓自己欣喜若狂。
“李思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吧?”方一帆發現這是自己一年來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自從她莫名離校以後,我就沒有聯絡上她,現在也沒她訊息,她就這樣悄然離開,沒留任何資訊給別人,其中包括你和我,你們分手那天,她一個人躲在廁所哭了一夜,我當時就想質問你,但被她制止了,一個那麼好的女孩,你怎麼忍心讓她傷心流淚。”陳杰的臉上明顯露出不滿,語氣近乎質問。
“你知道不知道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