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以平安街為分界線,將京都劃分成了東西兩大塊。
權貴集中的東京都和三教九流聚集的西京都在平安街兩邊形成鮮烈對比。
燕府無疑是東京都裡一顆閃耀的明珠。
在東京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燕府卻是一般府邸的兩個那麼大,其實這的確是兩個府邸改造後重新修建而成。
十年前,昔日的京都府尹陳守正的獨生女陳妍出省探親,歸來路上偶遇山賊幸遇好心俠士所救的故事至今都還被人津津樂道。
這好心俠士正是燕歸來,而陳妍則是如今的一品誥命夫人,燕府的當家主母。
燕青原本是上門女婿,但是燕歸來在朝廷的勢力一日比一日大,再加上陳守正有心提拔,終於鑄就瞭如今局勢。
後來燕歸來便在陳府邊上置辦了一處宅子,與陳家比鄰而居,方便陳妍回家看望父親。
陳守正在五年前因身體原因離開人世,自他故去後,獨女陳妍便主動提出將燕府和陳府合併,而如今,大家再也不記得陳府,也很少有人記得燕歸來曾經是個上門女婿。
芬芳園是燕歸來在陳妍嫁給他的第六年,二十一歲生日時送給她的一份生日禮物。
這個座落在京都外的郊區院子因院子裡四季常開不敗的花而被人矚目。自從得了這份禮物後,陳妍每年八月十五都會在這裡舉辦賞月活動,邀請京都貴婦們前來參加。
這種活動發展至今,便成了身份的象徵,能得到請帖的都是燕大人一家認定的在京都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裝扮一番的風塵雪隨著宋懷瑾從馬車裡出來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一向一身紅衣的風塵雪到了這般場合也沒有換衣的打算,而臉上的面紗當然也沒有取下來。可偏偏這樣的打扮在京都裡卻是獨一份,在場所有男女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當即邊有人上前與宋懷瑾聊天。
風塵雪,宋懷瑾未婚妻的身份不脛而走。
……
“啪——!”
上好的青花瓷哐啷一聲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屋裡的僕人全部哆嗦地趴在了地上,沒有人敢出聲在面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子面前求饒。
才二十五歲的陳妍保養得當,平日裡待人都和善的狠,此時臉色卻是兇狠異常,一股厲色從她眼裡毫不掩飾地迸發出來。
“宋懷瑾身邊站著的果真是一個紅衣蒙面女子?”她再次向前來報信的親信確認到。
屋子裡唯一沒有跪在地上的便是面前這個黑衣人。
“是!”
陳妍的臉色越發猙獰,“風!塵!雪!”
每說一個字她都好似在吸食對方的骨血,若是可以,她的確想這麼做。
“十年了,我不去招惹你,你居然還敢回來。這一次我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十年前,若非風塵雪出手干擾,她與燕歸來的第一個孩兒本應該平安出生。而正是因風塵雪的原因,她不僅第一個孩子腹死胎中,十年過去了,她再也沒能懷上一兒一女。
因燕歸來與風塵雪的約定,陳妍雖然恨不得對方立刻死去為自己孩子報仇,但是也不得不聽從燕歸來的安排。
可是這一次,風塵雪居然敢自己送上門來,她定要讓她有去無回。
……
“你……回來了。”窗邊那抹紅色身影好似出塵的精靈,一個眨眼就會從燕歸來眼前消失。
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的他此時卻像一個初嘗情/愛的毛頭少年。
十年的光陰很長,長到燕歸來已經褪去了年少的青澀,長到他的鬢角居然有了微許白髮。
十年的光陰很短,短的好似風塵雪只是在夢裡睡了一覺,時光在她的臉上停留,她還是當年模樣。
“燕大人,十年之約到了,我來取走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十年之間,風塵雪最大的變化應該是性格,越來越淡漠,越來越不像兒時的風塵雪。
一句“燕大人”好似在燕歸來心口割了一下的利刃,他眼角微酸,苦澀說道,“阿雪……”
“風塵雪。”燕歸來既然已經不是燕歸來,那麼阿雪便也不是他能叫的。
愛一個人時,風塵雪能如火一樣炙熱,不愛時,她又能如冰一樣冷漠。
“風塵雪!”說話的不是燕歸來,而是突然衝進來的陳妍。
當大家都在賞花賞月時,她的相公居然跟昔日舊愛在書房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十年的相處,陳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