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痛。
其實,在家裡叫他三郎的一般只有父親、母親,兩位兄長稱他三弟,小妹叫他三哥,何歡的這一聲柔柔的“三郎”,讓他一下子想起了生死不明或者說多半已經不在人世了的孃親,神情不由的一黯。
何歡似乎明白了聞樞的心思,暗中嘆了口氣,想要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忍住了,伸出一雙小手,握住了聞樞的一隻大手,低聲說:“三郎,聽柔兒一句,現在情況不明,又有這麼多反常的事情,先不要急著下結論。
“事後,我偷偷地派人去看過,聞家堡是毀了,可是卻沒有見到一具完整的屍體,這不又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麼?”
聞樞呆呆地看著何歡,似乎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一時又想不起來,伸手端起酒杯就要乾了。
何歡趕緊又把他的端杯的手也抓住了,搖了搖頭說:“心情不好,就不要喝急酒了,已經喝了兩杯了,剩下的慢慢喝,好麼?”
何歡的語氣溫柔,眼神中充滿了憐惜。
聞樞的目光與何歡的目光相遇,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柔情,像是感到無法拒絕對方的要求,微微點了點頭。
何歡這才放手,聞樞把酒杯在唇上沾了沾,又放了下來,看著何歡說:“歡兒,我判斷,當今天下,能毀我聞家堡的,歸結起來,只有兩方面的勢力,一個是南朝大周的官軍,另外一個是北國藩國的騎兵,你覺得是這樣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