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迪亞斯的木筏上前面設定了厚達兩寸的木板,而且每個人都矮身躲在擋板下舉著厚重的盾牌呼住上方,密密麻麻的排成了一排,將人和馬全部護了個嚴實,可是卻在臨近靠岸的時候撞上了李風命人在河邊佈置的暗樁,烏龜殼頓時露出了一個個大縫隙。李風不可謂不陰險,他剛好佈置了二十五個樁,兩人負責射殺一個樁周圍的敵人,以求造成儘可能大的傷亡;而且她們早已經趁對方躲在擋板的時候,上馬挽弓搭箭等候敵人撞上她們的暗樁了。每人只射了兩支箭就立即打馬向北狂奔而去,留下因為傷亡百餘人而大罵不已的“毒眼魔狐”迪亞斯。
在路上遇到提前步行出發的十個戰馬被宰殺的體重最輕的火鳳衛,分別搭成了另外十個體重相對較輕的火鳳衛戰馬,兩人一騎的隨隊奔行。自然有人將情況告訴十個心情有些低落的女人,聽到重創了追兵之後,她們的心情也好轉了不少。
遭受了損失的“毒眼魔狐”迪亞斯心裡有了退兵的念頭,若不是兩個密使要挾他就退兵了,縱橫江湖大半生他還是頭一次吃這麼大虧,而且自己有一種無力感。可是現在他只能追下去,面對著五十人的火鳳衛隊,以兩百五十人去追擊在他看來簡直就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也許是因為他的懈怠,也許是因為兩個密使的武力威脅,不管因為什麼,這兩百五十個精銳騎兵將士卻必須面對改變主意的李風為他們準備的下一個禮物,而接受李風禮物的代價卻是他們的生命。
連續兩次都是在有黑夜轉為白天的清晨中了敵人的暗算,“毒眼魔狐”迪亞斯深怕在深夜中再遭暗算,變得尤其小心,以至於雖然一人現在有了三匹馬,速度反而不那麼快了。
可惜的是,相去甚遠的李風他們看不到。此時的她們,正在開心的向前中速奔跑,卻不知道危險已經悄悄的增加了。
第三軍團的追擊隊並非“毒眼魔狐”迪亞斯這一支,為了防止二皇子和絲雅的脫逃,第三軍團一共組織了八隊追捕隊,每隊千人配合四個密使高手,分別以當夜運糧軍屯紮的地點為中心放射性的向八個方向搜尋,“毒眼魔狐”迪亞斯那一支搜尋到了火鳳衛的蹤跡,速度自然加快的追了上去,但其他的隊伍卻沒有他那麼快。可是,李風突然改道北上,一天的時間足夠讓西北方向的搜尋隊趕上他們了。
奔行了半天之後,她們竟然鬼使神差般的碰到了這支搜尋隊的散兵遊騎。紅衣的反映不可謂不快,幾乎就在李風剛看到前面出現的騎兵,意識到危險脫口說出一個“殺——”字的時候,她的三支箭就同時射了出去,“篷”的一聲響之後,方才傳出李風沒說完的話“了他。”
儘管反應迅速,但是這個遊騎似乎非常警覺,再看見對面的一隊騎兵之後,立即矮身於馬腹,凌厲的三支箭成斜三角形從他剛才坐著的地方穿過,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從鬼門關打了一個轉,如果反應稍微慢一點,那麼此刻他的喉嚨、心臟和右腹部就將被洞穿。來不及思索,他立即調轉馬頭,向來路回奔。
此時,李風也才明白為什麼紅衣能成為七衣之首了:對於衛隊來說,保護將領才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指揮能力倒是其次。紅衣幾乎是憑本能警覺到了危險,三箭一出,雙腿就一夾馬腹全速衝了過去,根本不用自己吩咐,這種一等一的反應能力正是一個衛隊長最需要的;儘管在他看來紅衣不夠沉著冷靜,兵法謀略不是很好,可是有幾個人能像他那麼變態呢?紅衣的表現說明她是一個合格的衛隊長。
畢竟奔跑了半天,儘管戰馬優良也難以追趕上對方,紅衣在追趕了半刻之後就立即放棄去追越來越遠的遊騎。李風心裡苦笑,如果在他武功全盛時期,三百米的距離他絕對可以憑藉輕功追上去,就不用現在動腦筋了。現在,他不得不憑藉他的腦袋去應付突然冒出了的追兵。
“他孃的,虛雲這個雜種真是老謀深算,居然派了這麼多路追兵。”想了一會兒,沒想到什麼好計策,李風不禁開口罵道。
“快想辦法呀。要不然先把隊伍停下來?”紅衣不知不覺地將動腦筋的工作交給了李風。
“不能停,沒什麼好辦法了,只能賭一賭運氣了。”李風眼中的神色在紅衣看來和輸紅了眼的賭徒沒什麼區別。
“蘭衣,留下十個身體最輕的隊員,其餘的你帶著向西快速運動,然後向北,在一線峽埋伏等候我們;備足所有人的清水,戰馬殺掉堵住峽谷通道,中間留下僅供一匹戰馬透過的間隙。我們吸引追兵到那裡,你要負責殲滅他們。記住,如果明天傍晚前等不到我們,你們就拿著這把刀鞘從山中一直向西向北走,到聖華找林寒霜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