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路蕁�
當9月大豆執行至4000元左右時,朱夢手中的空單已經增加到8萬張,也就是,如果留到交割,她將交出80萬噸大豆。
在華貿集團的倉庫中,庫存大豆已有50萬噸之多。對多頭更不利的是,2#大豆(轉基因大豆)即將被大連商品交易所推出來。
陳家威坐立不安,短短几天時間,大豆的價格已經下跌了500多點。帳面利潤正急劇縮水。吸取了2002年失敗教訓的陳家威透過股票市場的融資擺脫了困境,2003年再度進入期貨市場,他知道作為投機性資金,做多比做空的主動性大。他是2003年大豆市場的主多,大豆價格的上漲使他在2004年初從期貨市場的收益遠遠高於2002年在大豆市場的損失。然而,隨著9月大豆攀上4000元/噸後,價格再難上臺階了。
期貨市場和股票市場有一個普遍的規律:雖然行情有2/3的時間處於上升時間,但只需要不到1/3的時間,就可以將上漲完全吞噬。下跌的速度常常比上漲的速度快得多。
眼下就是如此,幾天時間,大半年的收穫就回去了一小半。陳家威心痛不已。他一面將贏利兌現,一面到處打聽突然殺進空方大軍的華貿集團的底細。
朱夢面對陳丹的讚美和感激,得意之餘有了欣慰:眼見陳家威就可能再度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她總算為陳暢出了一口氣。雖然,楊洪和張林依然活躍在期貨市場和商場上。但至少,她讓陳丹看到了希望。
“這棟樓是陳暢以前的老闆的。你可以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不過,我不住在這裡。”
朱夢溫柔地對陳丹說。她和陳丹站在陽臺。從這裡隱約可見移動的船影,淡抹的雲彩飄在海與天交際之處。正是早春,園子裡薔薇已經爬滿了別墅四周,玫瑰吐露著花蕾,微風吹過,飄散在風中的清醒的味道傳播著春的生機。這棟別墅正在改頭換面。
“朱經理,有人找。”
秦凌站在門口,揚聲叫道。
。。
情死(二)
秦凌站在門口,揚聲叫道。
朱夢轉身回到辦公室,一眼就見辦公室裡已經安坐著幾位陌生男子。餘濤滿臉緊張,陪著笑和對面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閒話。喬鈞楓一見她,幸災樂禍地大聲介紹:
“陳老闆,這就是我們公司負責操盤的朱鵲經理。”
和餘濤正侃著的中年男人站起身,犀利的目光轉向朱夢。朱夢毫不退讓地直視著他。兩個人似乎用目光交戰了一番。
“哈哈,朱經理年輕美貌,沒想到居然還是期貨市場的殺手。正是巾幗不讓鬚眉。”
陳家威爽朗地大笑。餘濤緊張的情緒稍有所鬆弛,他悄悄地拭去額頭的汗水。陳丹冷冷地看著陳家威和朱夢,靠在玻璃門上,心裡的怒火被再次燃燒了起來。
“唉,這房子被你們這麼一改觀,我都快認不出了。滿園都是花香。這家呀,還得有一個女人管理才行。不過,就是這世上像朱經理這樣漂亮又聰明能幹的女人實在太少了。”
陳家威好似全然不在意室內的其他人,目光始終在朱夢的身上繞來繞去。
“陳總今天來這裡總不會是特意和我們聊你的房子的變化吧?”
朱夢冷冷地打斷了陳家威的話,話裡充滿了譏諷。餘濤急得衝著她直使眼色,她假裝沒看見,冷漠的目光就初春中乍現的寒流。
“當然不是。我今天來有點事想找朱經理和餘總商量一下。”
陳家威對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他的手下很快退了出去。喬鈞楓磨蹭了一會兒,無趣地回家了。朱夢對站在門口的陳丹笑著說:
“對不起,麻煩你在外面等等我。”
房間裡只剩下三個人。氣氛陡然變得沉悶起來,彷彿無形的隔膜將三個人關在各自的空間裡。陳家威猶豫了一會兒,打破了沉寂
“朱經理,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總說什麼話,我們又不認識,哪裡談到什麼誤會不誤會的。陳總不要聽信謠言,期貨市場本身就是殘酷的,你進入市場前,當然不會沒心理準備的吧?我們做單的,都只是針對利而不是針對人的。”
朱夢平靜地說。她的話找不到一個漏洞,讓陳家威不知道該怎樣應對。倒是餘濤,一個勁想充當兩人之間的和事佬。
“話是這樣。可如果對雙方都有利,我覺得還是以和為貴。常言道‘和氣生財’,談判桌上大家都是蒙求雙贏。朱經理不知道,我這是一朝被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