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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哲皺了皺眉頭,這樣的一個女人,偏偏又生得花容月貌。如果這些資歷是真的,這女人就是自己眼下位置的威脅者,他怎會讓這樣的一個女人進入自己的公司?
“對不起,朱小姐。我們公司目前沒有招聘的需求,如果有,你再來看看,好嗎?”
他將求職信交還給朱夢,客氣地拒絕了。他的戒備的目光沒有引起朱夢的警覺,朱夢失望地站起身,欲言又止,怏怏地離開了。
重拾自信(二)
連續一個月,朱夢四處碰壁,雖然,每家都客客氣氣。又哪家願意找一個高學歷高資歷卻在這行業毫無名氣,甚至還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從事過這行業的人來從事管理性和專業性要求都極高的工作的呢?何況,朱夢對工作性質要求又如此高。
酒店的床並不比家中的硬、髒。朱夢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一合上眼,腦子裡就充滿了曉寒的哭聲、張林的冷笑、“獨孤求敗”陰險的臉。愛與恨交替,將她的一顆心扭曲得發痛。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我才能如願以償?”
朱夢盯著電腦螢幕上閃爍的數字。那些變化的數字在她的眼裡變成一把把鋒利的劍,瀰漫著殺氣的劍光在她的心上掠過。
網上關於她的談論逐漸少了。潮流永遠都在追逐變化。
飄蕩在房裡的《十面埋伏》鏗鏘激越的箏聲將她的痛苦、悲哀和煩躁逐漸化成了殺氣和勇氣,心中的柔弱變冷變硬。她盯著鏡中秀麗的面容,似乎自己正在變得陌生起來。
“日前,國內最大的貿易集團公司——華貿集團表示對國內期貨市場的參與興趣增加。為此,我們採訪了借開會之機在大連商品交易所參觀的華貿集團總裁丁鵬雲先生……”
電視螢幕上,50多歲的丁鵬雲一臉微笑。
朱夢盯著螢幕,腦中緩緩地勾畫出一幅圖……
7月初的大連,雖然有海風的吹拂,依然可以感覺到熱氣撲面。
位於星海灣的會展中心內,似依然處於涼爽的春季。空調的涼不僅僅是要給人身體上的舒適,也為了讓人面對激烈的行情變化依然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朱夢穿過寬敞的大廳,掃過閃動的行情,這些在每個人眼裡都意味著不同意義的數字對她來說是她必須的武器裝備。
華貿期貨在期貨界算不上大公司。500多平方的辦公廳裝飾得也很普通。如果不是背靠華貿集團,單憑這家期貨公司,要想與張林比拼是很難如願。
“小姐,你找誰呀?”
朱夢還沒踏進華貿期貨的大門,就被接待小姐擋在門口。
“我要找你們的總經理餘濤。我想在你們公司開戶。首期保證金2000萬。”
朱夢冷冷地對滿臉笑容的接待小姐說。
2000萬對期貨公司來講是一個大客戶。小姐不敢怠慢。一邊笑著將朱夢引進僻靜的會客廳。
“對不起,餘總在開會,麻煩你稍等一會兒。我找一個客戶經理來和你商談一下開戶的事,好嗎?”
“不用了。我不需要客戶經理。我從事這行業很多年了。我在這兒開戶,自然有一些事要和你們談條件。我等會就行了。”
接待小姐似乎還想說什麼,見朱夢一臉的冷色,她遞給朱夢一杯水、幾張期貨報,便識趣地離開了。
朱夢一邊無意識地翻著報紙,一邊思慮如何才能見到華貿集團的總裁丁鵬雲。她對可能的結果不安。如果再失敗,她的希望就徹底落空了,她該怎樣回去面對譚臣誠,該怎樣爭取兒子的撫養權?
“小姐,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站在朱夢的身前,滿臉的笑容使得清秀的面容很有些女人的溫柔,只有隱在眼睛後的一雙明澈的眼睛透出精明和冷靜的光芒。
“我是餘濤。非常高興你能成為我們公司的客戶。我先帶你看看公司?還是給你開戶的資料?”
對於眼前這位潛在的大客戶,餘濤表現得很熱情。他並不問及她為什麼不到營業部開戶。期貨公司間殘酷的競爭並不亞於期貨市場的戰爭。
“不用了。我想先和你談合作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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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自信(三)
朱夢開門見山地說。餘濤並不詫異。找上門的大客戶自然有苛刻的條件,這是所有的商業界的規律。他靜靜地坐在朱夢的對面,暗自打量面前的這位具備美貌和金錢兩大優勢的女人:鵝黃色的短袖衫、咖啡色的短裙將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