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而且,我想也許我直接和她談更好一些。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楊洪又驚又喜,但也就在同時,他在內心中暗自罵陳家威,“這隻狡猾的狐狸,前幾天我問他,他還什麼都不肯說。”,他抑制住自己的激動,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陳董,不是我不相信你,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她,我們都還不能確定。這樣好了,你將那些東西傳一部分給我,讓我看看。如果真是她,我再幫你聯絡。至於報酬,我相信你不會虧待我的。怎麼樣?”
陳家威一時間難以回答。楊洪的話不無道理:如果在沒弄清楚前,就冒昧地找對方談判,不僅浪費時間,使自己的境況更糟糕,自己的這種不光彩的行徑還會在業內留下笑柄。但如果就這樣傳給楊洪,他同樣不放心。
“怎麼?不相信我?那些東西對我又沒有什麼用?算了,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吧。”楊洪見陳家威猶豫著不肯答應,很不高興地說。
“那裡的話。老楊,我只是不想給你增加太多的麻煩。這樣好了,我到成都來一趟,東西呢,我帶上。如果不是她,也麻煩你替我和你的客戶引見一下,我還是希望能達成和解。”陳家威趕緊申明,“不過,又給你添麻煩了。”
放下電話,楊洪的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也許,該自己轉運了。
一下飛機,陳家威便感覺到一陣清涼的風掠過臉上,風中帶著潮溼的露水味。
3月底的蓉城,處處透著春的氣息:飛揚的柳絮、綠得快溢位來的蔬菜和麥苗、新綠的樹葉、紅色、白色、黃色、粉色的花將城市圍了起來,只剩下寬闊的馬路從城裡延伸出來,是穿過自然屏障的文明的歷史。馬路上匆忙的人流與車流與小巷裡圍在一起打麻將的悠閒的人群居然能融洽在一起,這城市的傳統文化與外界文化彼此相安無事地存在,實在是很難理解。
陳家威無心欣賞春的景緻,他焦慮的眼色晃來晃去。
剛在酒店裡坐下來,楊洪便笑嘻嘻地出現了。兩人寒暄了幾句,陳家威將照片遞給楊洪。
“是她嗎?”
陳家威不安地問。
楊洪內心一陣狂喜。照片上女人的面容雖然有些不清楚,但她嬌好的身段、她如夢幻般的神情以及照片上房子的格局,正是屬於朱夢的。驚喜的同時,他又忍不住為朱夢惋惜:如此聰明美麗的女人,被毀滅掉不是太可惜了嗎!他從沒想到自己一直很嫉妒的女人會有這樣嫵媚、誘惑人的一面,他甚至從沒有仔細看過她。張林的禁臠,有幾個人敢染指?
“張林憑什麼得天獨厚,什麼都可以輕易得到。”
楊洪一張一張地翻看著照片,照片裡的朱夢熱情、神秘、性感,與平常裡那個孤傲、淡漠的形象相去甚遠。
“是她嗎?”
陳家威見楊洪只顧盯著照片看,不安地繼續追問。
“你打算怎樣做?”
楊洪將照片交還給陳家威,並不直接回答陳家威的問題。
“當然是直接和她談,讓她將手中的多單平掉一些。是她,對嗎?”
陳家威的目光直視楊洪,楊洪一直在考慮該怎樣將陳家威往自己的計劃中引導,對陳家威的焦慮毫不在意。
“你知道她是誰嗎?你知道張林吧?蓉飼集團的董事長。”
“是那家上市公司?誰不知道。怎麼?她不會是……”
陳家威探究地問。楊洪點了點頭,神情變得很嚴肅。
陳家威對楊洪的謹慎不以為然,“不就是上市公司的老闆嘛。我也一樣。”但,他同時不得不承認,蓉飼集團的實力遠在他的北方米業之上。一向信仰金錢的他,竟不住暗自罵楊洪,“這小子要早點說,我也就不會輸得那麼慘了。”他已經很清楚,就算沒有“轉基因條例”的出臺,他一樣是輸。張林既然有接現貨的實力,他還跟他鬥什麼?
“那樣更好呀。我想她一定不會希望我將這些照片公之於眾了。這樣好了,老楊,你替我安排一下,我要和她談談和解的條件。”
陳家威想了想,興奮地說。他的內心再度燃起了希望,“說不定我不僅可以達到協議平倉的目的,還可以少賠點。最好是將損失限制在8000萬以下。”希望使他陰沉的面孔逐漸放晴,緊繃著的面部肌肉鬆弛下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隨便起來。
“張林的女人,不是隨便可以約出來的。”
楊洪一邊回答,一邊飛快在腦中尋找合理的理由。
“沒關係。你將這照片拿給她,我想她一定會想辦法出來。有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