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以後嫁出去婆家也喜歡。”
簪子歡喜點頭,朱大娘把銀挑子拿起來,瞧一瞧裡面的燕窩:“這燕窩好了,你送過去吧。”說著朱大娘已經把燕窩倒在一個白瓷盅裡,這路不遠也沒用食盒,只拿過一個藤盤讓簪子端過去。
簪子滿心歡喜地把燕窩送到羅姨娘院裡,在外面稟告一聲秋菊就走出來要接燕窩,簪子曉得自己不能進去,規矩站在門外侯著藤盼和盅。過了一小會兒秋菊就走了出來,滿臉的氣惱,活像簪子欠了她許多銀子一樣:“姨奶奶說這燕窩不錯,吩咐讓你進去領賞。”
果然姨奶奶出手大方,簪子不去看秋菊的臉,低頭走進屋子,一進屋子就有一股暖香衝進鼻子裡,羅姨娘懶懶地躺在窗下的貴妃榻上,見簪子進來就笑了:“原來是你這小丫頭,一段時日不見又長大了好些。”羅姨娘這話頓時讓簪子覺得受寵若驚,低著頭不敢說話。
茶花的嘴一撇,雖說做了羅姨娘的丫鬟,可這近身的事情還是羅姨娘自己帶來的丫鬟綠柳一手辦的,她們不過就做些跑腿灑掃的事情,現在見簪子這副呆樣,心裡對簪子有些看不上,被姨奶奶看中了又怎麼,這個樣子怎麼去服侍人,活該在廚房待一輩子。
羅姨娘見簪子不說話,反倒笑了:“你就這麼一點點大,不敢說話也是有的。”簪子聽到羅姨娘語氣溫和,而且美人人人愛看,抬頭看著羅姨娘:“是,姨奶奶教訓的是。”羅姨娘用粉色帕子掩著口笑了:“這孩子,怎麼這麼實誠呢。”
綠柳給羅姨娘端了杯茶:“姨奶奶,那也是您容貌秀麗,讓人到您跟前就由不得說實話了。”羅姨娘接過茶,白了綠柳一眼:“就你嘴巧,給這丫頭抓一把錢,頭一次來我這,也不能空著手去。”綠柳應是進了裡面,簪子聽到有賞錢,忙跪下謝賞。
綠柳已經拿了錢出來,滿滿一把瞧著總有幾百錢,小手指上還吊著個小荷包:“這錢你收好,荷包裡是幾樣吃不著的糖,你帶回去吃好了。”又有吃又有錢,這趟差事可真不錯,簪子心裡樂開花,臉上也笑開了,不知道說了多少謝賞的話,這才退了出來。
剛一走出來,秋菊就把藤盤和白瓷盅重重地放到簪子手裡,眼光似刀一樣:“我還真沒看出你這小丫頭,仗著自己生的好些,就搶著送東西,你說,今兒這事是不是你自己搶的?”
茶花已經走了出來,見秋菊要教訓簪子,忙給她使個眼色,秋菊會意,高聲道:“妹妹,容我送一送你。”接著就拉著簪子的胳膊走出院門,走出好長一截路沒人經過的拐角這才停下冷笑:“我就知道你心裡不服,還想在姨奶奶面前露臉,我可告訴你,沒門。”
簪子低著有不敢說一句話,秋菊見她這樣心裡更來氣了,用手指點著她的腦袋:“就你這樣,白生了一副好面貌,一點也不機靈。”說完秋菊頓一頓,虧得簪子不機靈,要真機靈,生的又好,遲早是會上去的。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秋菊把簪子一推:“滾回廚房去,再別讓我看見你。”簪子手裡的白瓷盅險些掉了下去,急忙用手撈住,秋菊這才轉身面上帶上笑容對簪子道:“妹妹,我就送你到這裡,要常來玩。”
說著秋菊昂首離去,簪子雖不明白秋菊為什麼要說這些,但還是往廚房的方向走,剛走出幾步就見到前面來人,簪子忙讓到一邊,過來的是程太太帶著陳大娘幾個得用的管家娘子,瞧見簪子也沒在意,簪子等她們全都過去這才繼續往廚房走。
並沒注意身後程太太停了一停,看著陳大娘道:“近來這府裡的丫鬟們,也頗有幾個張狂的。”陳大娘恭敬地扶著她的手:“前段時間忙著羅姨奶奶的事情,這小丫鬟們近來是有些鬆懈了,等挑完了給大爺的丫鬟,再讓老周她們送幾個人進來。”
徐大娘也跟在程太太的身後,聽了這話心頭一跳,有進必有出,這倒是能給那些張狂的丫鬟們一個教訓,不過她沒說出來,只是笑著道:“聽說大爺的學問不錯,等大奶奶進了門,太太您就享媳婦福了。”程太太看一眼徐大娘,微一嘆氣:“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知道,後悔當初縱了他,把他給老爺管了,不然今兒也不會這樣。”
徐大娘和陳大娘互看一眼,曉得自己主母心事在什麼地方,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過了些日子,徐大爺果然從書院裡回來,那日早早地程太太就吩咐廚房預備程大爺愛吃的菜,熱水也要隨時準備著,好讓程大爺一回來就沐浴換衣,感受那外面感覺不到的家庭溫暖。
簪子還是在灶下燒著火,手裡拿著個荷包在做,跟著朱大娘學針線已經一個多月,已從當時的頻頻被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