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笑:“這些我明日帶過去就好,你放心,不過是點小事,我沒事的。”看見朱大娘露出平日一樣的笑,簪子這才放心的提著燈籠走了。
她的背影漸漸消失,朱大娘嘆氣,姑娘,你費盡心機,為的就是有一日能重新回到京城,可是你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侯府就算再換了當家人也是不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困
第40章、玩笑 。。。
朱大娘的話簪子是一句一句認真聽的,從此後每當宋氏要著意籠絡或者多問幾句程大爺的事,簪子不是退避就是交代的平常普通。剛開始做這些的時候簪子還有些猶豫,多做幾次後就遊刃有餘了。宋氏對簪子的印象,也越來越覺得是忠心足夠,機靈不足,這樣的人雖說放心,可不夠機靈的人用出去會不會壞自己的事?
宋氏在猶豫,旁邊的春蘭當然能瞧的出來,她心心念念想著的就是讓宋氏把自己和簪子換個個,宋氏這樣的猶豫瞧在春蘭眼裡就是自己的機會來了,關鍵是怎麼才能讓程大爺注意到自己?
心裡抱了這個想法,春蘭往程大爺書房裡跑的越來越勤了,送茶水點心,宋氏交代的要給大爺添衣減衣,甚至連以往都是小丫頭們做的去給書房送炭啊,送水這些小事春蘭也搶在前頭去做了。不光如此,春蘭還常勸著宋氏,趁著日頭好的時候就把斂珍給程大爺抱過去瞧,這畢竟是程大爺的第一個孩子。
這樣的提議倒是碰到宋氏心坎裡,若雪生下孩子之後身子變的有些差了,按醫生的說法要調理上個一年半載的才好再生孩子,倒不如趁了這個時候,柔聲細語地把程大爺的心轉過來,讓自己也早日懷上孩子,若能一舉得男,也算是頭上少了一個緊箍咒。
她們主僕往書房裡跑的越來越勤,程大爺還沒惱,倒先惱了個琴童,每當她們主僕來的時候,琴童就要收斂起一切風情,低眉順眼地站在那當普通小廝一樣。一次兩次猶可,次數多了,又見程大爺逗弄著女兒發出笑聲,這讓琴童心裡又是委屈又是醋意,等宋氏她們走後,程大爺喚琴童進去的時候,琴童就只趴在桌前,瞧著簪子在那裡臨字帖。
程大爺喚的兩聲聽不到回答,掀起簾子出來一瞧,見琴童趴在桌前,頭都快要碰到簪子的筆頭,眼眨也不眨地瞧著簪子在臨字帖。程大爺見琴童的腮幫微微鼓起,臉上帶有一些紅暈,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這個可人兒,果然和自己第一次見的時候那麼誘人。
程大爺覺得喉嚨有些發緊,咳嗽一聲,簪子自然是規規矩矩在臨字帖,琴童卻故意裝作沒聽見,還是在那裡看著簪子臨字帖。程大爺笑了,還當是琴童和自己耍小性子,上前也在那看起簪子臨字帖了。
午後的陽光從窗裡照了進來,程大爺俯身下去的時候,手放到了琴童背上,另一支手卻指著簪子臨的一個入字:“這字不好。”程大爺這一出聲,簪子筆尖的墨掉了一滴,抬頭睜大眼睛看著程大爺,怎麼不好?
程大爺的那支手並沒離開琴童的被,還是放在那裡,琴童漸漸感覺有一絲熱從程大爺手心裡傳來,再看程大爺在那指點簪子臨字,心頭惱意更甚,啪一下把程大爺的手從自己背上甩開,聲音有些尖利地道:“大爺請自重。”
五個字聽在程大爺耳裡如同五個響雷一樣,簪子的手懸在半空,眼從程大爺臉上又看向琴童臉上,看著程大爺臉上慢慢湧上的鐵青,還有琴童那一臉的倔強,簪子決定把筆放下,悄悄地遠離戰火,她矮下|身子,從凳子上滑到桌子下面,找準一個空擋鑽了出去,好在那兩位的眼裡都只有對方,沒注意到她。
簪子悄悄挪到門口,聽到琴童突然大喊一聲:“我不就是不會生孩子嗎?我對你的心,哪一點不如她們?”那話聲裡好像還帶有哭腔,男人怎麼能生孩子?簪子忍不住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見琴童只一句話那臉上就全是淚水,看著琴童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難道琴童是女人扮的?
簪子的胡思亂想在看到程大爺那鐵青的臉之後就全都消失,還是趕緊溜出去穩當。坐在門外,簪子用手託著下巴,裡面不時傳出東西掉地下的聲音,每每嚇的簪子一跳,但簪子絕不敢進去裡面瞧瞧,現在進去就會遭了池魚之殃。
不能進去,不能臨字帖,也沒有被使喚,簪子只有瞧著牆根裡的螞蟻,看著那些螞蟻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不時還搖著觸角,像在打招呼一樣,簪子不由又發呆了,這螞蟻活在這世上,它們有沒有什麼想法呢?就像以前自己在村裡的時候,整天就想著做活,只有做好活才不會被伯母罵。
自從得了朱大娘的教導,簪子覺得現在自己想的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