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直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動了心的傢伙……就這麼……不見了?
就這麼……死了?
殺生丸……
殺生丸……
“殺生丸!!!”鳳瀲右手一抬,揮劍朝那個球體砍去,卻在劍刃觸及到球體表面之時卸了大半的力道,生怕用力過大會傷到裡面的那個傢伙。然而卸了力道的劍只在球體上砍出了點點火花,留在表面的只有淺淺的幾道痕跡。
殺生丸你個魂淡……在我決定了要留在這個世界、和你在一起之後,在我已經把你劃在自己守護範圍之內之後,在我……愛上你之後……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在我面前……
鳳瀲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球體,只覺得渾身發冷,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尊者以身護陣、祭獻掉自己的生命之時。
不……比當時更甚……
他又一次失去了他守護的東西……
將他撫育成人、如師如父的尊者,被他養大、視為半子的琴淵,遵守諾言為之屢次征戰如今卻與之隔了一個世界的仙界,還有……
殺生丸。
這種無能為力,只能眼看著自己失去的感覺……
鳳瀲低頭,草地上橫著的一把刀折射出清冷如月的凜然光芒,一如執刀的那人。
沒錯,就是這樣……
曲靈看著垂著頭的鳳瀲,唇邊的笑意再次擴大。
在心底沉睡的野獸被喚醒,在被觸怒之時掙開了枷鎖,從心中釋放出來,叫囂、發洩、撕咬……這樣的靈魂,遵從了內心深處的暴虐和陰暗的靈魂,有著讓人迷醉的完美色彩。
思及此處,曲靈不由得“桀桀”地笑出了聲。
下一秒,對上了一雙似乎浸泡在粘稠鮮血之中的猩紅雙眸。
作者有話要說:
☆、平時吊兒郎當的傢伙最有欺騙性了
犬夜叉和神樂一行人趕到之時,被眼前的局面震得一時愣在當場。
被劍氣劈得一道道痕跡縱橫交錯坑坑窪窪的地面,橫七豎八歪斜傾頹的樹木,四散飛濺的石子泥土,絢麗耀眼波動劇烈的招式,還有,在這亂七八糟的空地上飛速閃過只能偶爾捕捉到一絲殘影的身形……
犬夜叉摸了摸胳膊上因為沖天的森然劍意而激起的寒毛,瞪大了眼睛:“這、這是鳳瀲乾的?!”
細心的彌勒則眯著眼仔細辨認了場上的人,有些疑惑地皺著眉:“好像只有兩個人在打,這是怎麼回事?”
犬夜叉動動鼻子,一驚:“有血的味道!殺生丸那個傢伙……那個傢伙出事了!”
“所以……鳳瀲才會這樣暴走麼?”靈力敏感的戈薇擔憂地皺眉,“鳳瀲他……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殺戮……還有暴虐。”坐在神樂的羽毛上的神無抱著鏡子,臉上表情不變,扶著鏡框的指尖卻因為用力而發白。
“什麼?”神樂和白童子不解地問道。
“父親大人的靈魂……充滿了殺戮和暴虐。”神無道。
“殺戮……暴虐……這是能夠用在鳳瀲那傢伙身上的形容詞嗎?!”犬夜叉驚訝道,“別開玩笑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傢伙根本不適合這種終極大反派的詞好嗎?!”
“不,”珊瑚搖搖頭,撫了撫肩上躁動不安的雲母,又看了眼縮在戈薇懷中不敢動彈的七寶,抿了抿唇,“鳳瀲給我的感覺確實變了,就像是……完全失控了一樣。”
“開什麼玩笑,那個傢伙在搞什麼?”白童子跳下神樂的羽毛,支起結界便往場上衝去,“不要隨隨便便就暴走啊魂淡!”
“小白!”神樂連忙駕著羽毛跟了上去,身後的神無也支起了結界:“小心一點,我不確定結界能否承受住父親大人爆發出的靈壓。”
不是不確定,是根本就承受不住好嗎,她是腦子抽了才會跟著這兩個笨蛋插上一腳的!剛有所靠近便被突然襲來的一股氣浪擊得氣血翻湧的神樂定了定神,視線捕捉到前方不遠處的白童子那明顯找死的瘦小身形,連忙一個加速飛到他身邊拎著小孩的衣領丟到了身後:“給我好好待著你這找死的笨蛋!”
白童子回過神來後不滿了:“誰讓你跟來的?在外面待著就好了,真是礙事的女人!”
神樂一邊小心地操縱著羽毛朝場地中心飛去,一邊還要應付白童子的嘴炮,忍無可忍之下轉身給了白童子一個暴慄:“給我好好維持你的結界再吵吵就把你丟出去啊小鬼!”
白童子深呼吸了幾次,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淡定淡定,現在是暴走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