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吼吼——這下真是糟糕了,在場的記者一下就轟動了起來,笑聲和嬉鬧聲立刻取代了原本專業的安靜氛圍,就連臺上的劇組成員都不禁露出了笑意:這也說明,不論是喬斯還是凱瑞、扎克瑞的性格都還不錯,畢竟這是電影的首映式記者會,第一個問題就問得這麼砸,和電影,以及本部的主演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是主創人員是那種認真嚴肅的性格,當場翻臉都是有可能的。
搞什麼新科技啊,一開始幾個問題就該點名回答啊……來自《紐約時報》、《好萊塢報道者》等權威媒體的記者們在‘這下事兒鬧大了’的看熱鬧心態之餘,也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這個問題不是不能問,在之後的單人採訪環節,甚至是記者會的後半部分,用玩笑的語氣來問都是可以的,但作為開場問題就太讓人尷尬了,珍妮弗現在是怎麼回答都不對——不回答那肯定是不行的,翻臉斥責記者,不論對方多麼‘罪有應得’都會破壞氣氛,但如果回答這個問題的話,對於劇組成員也是一種不尊重。如果沒有極快的臨場反應力以及出色的情商,想要把這個場面圓過去可不那麼容易。
“你是——”珍妮弗也笑了起來,至少在表面上,她看不到一點慌張和不快。
“我是《star》的記者吉斯。”小夥子激動萬分地說道,他看起來亢奮得已經顧不上注意別人的反應了。
“ok,吉斯,非常謝謝你對我個人生活的關注——當然,我明白這也是你的雜誌很大一部分讀者的關注,相信我,以前我還是很喜歡看這本雜誌的。”珍妮弗壓低了嗓音,“其實現在也還是很喜歡看。”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珍妮弗繼續地說道,“不過我現在喜歡看的原因是,我可以看著這條新聞說‘噢,居然還有這種事?’,然後給當事人打個電話,‘雜誌上說的事是真的嗎?’,這種感覺真的很棒,但更棒的是,你可以在雜誌上看到——‘原來我身上還發生了這件事?’它真的給我的生活增加了不少樂趣。”
在更大的笑聲中,珍妮弗攤了攤手,“所以,嗯,我當然會回答這個問題,雖然它和釋出會關係不大,喬什是我和我丈夫一起邀請過來的,如果你對切薩雷有了解的話,你會知道當他還是經紀人的時候,喬什就是他的客戶之一,我們兩個家庭之間有很強烈的聯絡,彼此都是多年的朋友。和扎克瑞現在想做的一樣,喬什前幾年一直專注於舞臺劇的演出——而我們真的很喜歡這樣的演員,喬斯也很喜歡他,所以,是的,我們請了喬什來。”
這個暗含了婉轉警告,但又足夠禮貌,讓人聽著不禁為珍妮弗的反應能力暗自點頭:能在短短十年內做到這個地步,她確實有過人之處。而吉斯身邊的記者也沒有讓他繼續出醜,把他拉了下來,不讓他繼續破壞釋出會的氣氛。——對於尊重記者,再無聊的問題都給出回答的珍妮弗,他們也回報了相同的尊重。
“珍妮弗,”這一次提問就默契地未採用搶答器了,坐在吉斯身邊的記者接過了話頭,“首先恭喜你和喬斯,還有所有人,這真的是一部非常棒的電影,當然現在說可能還為時尚早,但我認為它會是今年夏天最引人注目的電影——或者說是今年最引人注目的電影之一。”
“謝謝。”幾個主創都露出了笑容,記者們也贊同地附和了起來,而在掌聲中,第一個最受大家關注的問題被問了出來,“而我們都知道你在半年前非常精準地預測了票房——當時引發了軒然大波,但最終資料證明了你的遠見,這一次對於《代號shero》,你有沒有過類似的預測呢?”
隨著這個問題被問出,甚至連喬斯和扎克瑞都露出了大感興趣的表情,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珍妮身上,這也讓她充分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當時在《阿凡達》記者會上預測票房的時候,光想到風險遠遠小於可能的收益了——即使沒拿到那個票房,無非就是一次失言而已,被嘲笑一段時間也就是了,沒有誰會抓著不放,但她沒想到的是,預測準了以後這肯定會成為記者中間的一個梗,而且因為當時自己的說法,對《阿凡達》的預測也是有一套理論在的,現在要拒絕回應都得掂量著來,必須不能惹怒記者大爺,免得在後續宣傳上,媒體不予配合,到最後滅火的還是她這個主要製作人。
“好吧,要說我沒有預料到這個問題,那肯定是假的,”她笑著說,“但我覺得這種事預測一次應該差不多,預測兩次——這感覺上就是在搶票房預測機構的生意了——”
“哈哈哈。”她的笑話引起了一片笑聲,但記者們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大致上給一個數字區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