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鐵給秦文才指派了幾位士兵做些跑腿的活兒,對秦勉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離開軍帳。
一直等在外面的護衛隊首領見雷鐵忙完要事這才上前見禮並覆命。
“各位一路辛苦。來人,領護衛隊諸位同僚下去休息用膳。”
“是。”雷秦忠快步上前。
秦勉叫住雷秦忠,“馬車裡有一些特產,你分一些給護衛隊,好好招待他們。”
“是!”
護衛隊首領又對秦勉和雷鐵拱手告罪後,跟著雷秦忠離開。
雷鐵將秦勉拉到另外一頂較小的帳篷裡。
秦勉還沒站穩,嘴巴就被灼熱的唇封住,抬起雙臂摟住男人的脖子,不甘示弱地反擊。
良久,兩人輕喘著分開,一縷銀絲依依不捨地連線著兩人的嘴唇。秦勉心跳加劇,飛快地伸出手抹掉,耳根燙得像火燒。
雷鐵緊摟住他,兩指捏弄著他的耳垂,“媳婦,路上可還順利?”
“很順利。你呢?沒受傷吧?”秦勉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巡視。
雷鐵搖著,“皇上可有說讓你在這邊待多久?”
“沒說,應該是我想待多久都可以吧?如果你能在年前解決土羅國,咱倆就能一起回去。”秦勉期待地道。
雷鐵不做遲疑地頷首,“嗯。”
“大皇子的事可有定論?”秦勉傳音問。
雷鐵道:“前日剛收到皇上的密令,為防軍心動盪,暫時軟禁大皇子。”
想到大皇子,秦勉不屑地撇撇嘴,“你可一定要讓人把他看緊了,可別在這關頭又出了什麼變故,耽誤咱們回家。”
“放心。”雷鐵摸摸他的肚子,“還沒吃飯?”
“一進城就直接到兵營裡來了。”秦勉靠在他胸前,“你還不知道吧?我和秦御醫一路上都同車,想偷吃點什麼都不方便。”
雷鐵輕笑,“辛苦了。我已讓人去準備飯食,一會兒陪你吃。”
“你不急著出城?”秦勉高興地問。
雷鐵摸摸他的臉,“陪你吃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夫夫倆在帳篷裡吃了一頓簡單的火鍋,雷鐵匆匆出城,回土羅國境內的營地。
秦勉也忙起來,讓人趕緊備齊藥方上的藥材,然後去幫於大夫等人照顧病患。
加上秦勉和秦文才,兵營裡一共也才八個大夫,稍後給一萬餘人解毒根本不夠用。秦勉索性先墊付一筆銀子,趁早從肅城各家藥鋪裡聘請了二十位大夫和一百個藥童。
秦文才交代人將他需要的藥材準備齊全,抓緊時間吃了一頓熱和飯,又結結實實地睡了一個時辰,養足精神後就待在一個小帳篷裡配置“半命”毒藥,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天黑後近一個時辰,他才從帳篷裡出來,讓人把秦勉叫過去。
六位軍醫和兵營的隊長聞訊同去。
秦文才指著一隻白瓷碗裡的紅褐色湯水,說道:“這就是‘半命’。最終的半命是粉末狀,因為一會兒要灌餵給動物,老夫省略了最後一道工序,不影響毒性。”
“那我們快試試。”於大夫讓一位士兵從伙房裡抓來一隻活兔。
秦文才將他配置的解藥也端過來,也是湯水狀。
帳篷內眾人不禁都緊張得屏住呼吸。
秦文才對士兵示意,士兵抱住兔子,掰開它的嘴。
藥童用湯勺舀起一勺毒藥,小心翼翼地灌入兔嘴裡。兔的體型畢竟比人類小得多,所以他灌的份量不大。
士兵慢慢將兔子放在地上。
須臾,兔子四肢無力,踉蹌了一下,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秦文才立即吩咐,“解毒。”
藥童又給兔子灌了一口他配置的解藥。
兔子服下解藥後,精神逐漸恢復,近半個時辰後,精神大辰,歡快地在帳篷裡蹦跳,誰知,又過了約半個時辰,毫無預警地倒在地上,七竅出血,一動不動!
死了!
秦文才倒吸一口冷氣,慶幸而感激地對秦勉扯出一個笑容。幸虧有他在,否則只怕萬餘將士的性命都會終結在他手中!
於大夫六人目瞪口呆,此時對秦勉徹底服氣。
“秦大人,佩服!”
“諸位抬舉在下了。”秦勉正色道,“解毒所需的藥材我已命人備齊,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讓人副外長經,給眾位將士解毒。”
“是!”
秦勉吩咐隊長,“立即將此事匯服給鎮國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