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野種。你們就是一堆垃圾。你們今天只能從我們工體球場哭著爬出去。”這時,髒話再次從張曉彬輕笑中的嘴中噴了出來。
嚴楓聞言轉頭瞪著張曉彬,他的雙手握成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嚴楓不斷深呼吸著,他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不能衝動。一定要忍住。忍住。不能上當。我忍,忍。
最終嚴楓還是忍住了往張曉彬臉上打一拳的衝動。上一次交手,對手就用這招惡語挑釁的伎倆。當時的嚴楓化怒火而戰意,最後把國安隊給轟成了一隻死龜。
“還記得上一次交手嗎?辱罵只會讓我更有戰鬥力。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大屠殺。”嚴楓冷冷還了一句後,轉頭就走。
“切,不但野種,還是個孬種!”張曉彬先是輕蔑諷刺道。但很快,他就想起了上一次交手的情境。
當時的他也是差不多這樣故意去辱罵對方,會挑起對手的怒火製造衝突。可那次嚴楓也同樣生生忍住了。之後花怒火為戰意,在接下來的比賽裡直接把國安給轟成了渣。
張曉彬想到這裡,突然心裡升起了一陣不祥的寒意。難道歷史會重演?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做的小伎倆了。
比賽繼續進行。而嚴楓受此刺激,開始變得更有侵略性,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般充滿了危險的氣熄。
“張稀哲帶球推過中場,傳球。哎,被斷了。”
“不過,沒關係。富力的反擊也同樣被防了下來。”
“國安在前場打出配合,伊爾馬茲拿球,轉身。哎,被後面衝來的人給剷掉了。”
“扎哈維的射門沒能打中門框,看來他今天的狀態不怎麼樣。在克里梅茨的盯防,看來他很難受啊。”
“國安在中場二過一,漂亮。再來一次二過一,考,怎麼又被他給報告剷掉了。又是這個嚴楓,他這三翻四次的剷球,動作有些粗野啊。估計很快就再吃牌了。”沙珀石不斷解說著。
“雖然國安的這幾次進攻都被破壞掉了,但是富力的防守也被我們防下來了。我們國安的防守依然是中超最頂級的。”杜騰滿懷欣慰地說道。
“喔哦,我們國安隊,喔哦,我們共進退,喔哦,工體北看臺,喔哦,我們最牛逼!”似乎與杜騰的話語相應照,工體又響起一陣牛逼哄哄的口號。
說實話,他們今天確實感覺很牛逼。在他們看來,今天的北京國安在之前的比賽裡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雖然從一開始的圍攻到後面變成了對攻。但他們卻防得聯賽排名第二、以進攻著稱的富力沒法進球。
目前,上半場的比賽已經逼近了四十分鐘,而富力卻依然看不到進球的希望。這讓他們很高興。他們覺得只要繼續這麼踢下去,最終進球的是一定會是主場作戰的北京國安。最後這場比賽的勝者一定會是他們,北京國安。
場上富力的進攻在繼續,工體的‘喔哦’也在還環響。
這次富力踢得很耐心,嚴楓也積極地上前進攻了。
“這裡。”快速上插到位的嚴楓再次向隊友要球。隊友也默契把球傳給了他。
嚴楓看了下皮球的滾動,然後眼角也瞄到正緊緊跟過來的張曉彬。看對手欲欲躍試的樣子,嚴楓估計對手是想故伎重演,準備在自己想打門的時候,來個放鏟。
“喔哦,我們國安隊~~喔哦~~”工體的喊聲還在繼續,這一刻,嚴楓心裡無比的冷靜,甚至有餘心去聽這喊聲。這工體的口號真是豐富啊。
知道對手的意圖,嚴楓當然不會傻繼續去打門。不過,他還是做了一個抬腿準備打門的樣子。在瞄到張曉彬真的矮身倒地向著觸球點鏟過來的時候,嚴楓嘴角一揚,把腳一收,然後變成了腳後跟去磕球。
嚴楓這次不射門,改成了磕球。他磕球不是為了過掉想剷球的張曉彬,他的目的是要傳球。
沒錯。他就是要傳球。其實早在要球的同時他就注意到了扎哈維的位置以及跑動的方向。他剛剛的上插打門只能是為了騙過國安的球員。而他成功了。
在張曉彬錯愕的從嚴楓身前滑鏟而過的時候,皮球被嚴楓磕向了扎哈維跑位的前方。
扎哈維出色的跑位讓看防他的克里梅茨此刻只能在他的身後拼命追著。在扎哈維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數米範圍的空檔,而空檔的盡頭楊智正緊張地守在門前。
這是個機會。扎哈維做為了一個優秀的射手豈能錯過?他沒有停球,而直接起腳打門。
“砰。”皮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刁鑽地飛向了球門的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