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沒什麼,我又去看了一遍那套傢俱,心裡不踏實。”風芹淡淡地說道。說罷,她抬頭看了梁玉娟一眼。
那眼睛裡,放射著一種東西,那是一種欣慰眼神。梁玉娟心裡明白,明白它的含意——而就在這個時候,梁玉娟對風芹有了新的看法——其實風芹是個有心人。難為她了。
﹡ ﹡ ﹡ ﹡ ﹡ ﹡
()
梁玉娟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市區大道上已是燈火輝煌。
下班的時候,她故意留在了最後。
“梁老師,還不走啊?”小崔老師說道。
辦公室的裡只剩下了她和小崔老師兩人,小崔老師已經收拾停當了,正準備走。
她低著頭,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就改完了,明天用。”聽到小崔老師喊她,她抬起頭說道。
“那先走了,明天見!”小崔老師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梁玉娟感到臉有些發熱。她長這麼大從不說謊——但不包括那些善意的謊話,因為那是做人的禮貌,或者也叫為人處世的方法。比如,一位女同志,花了很多錢買了一件衣服,她一定會迫不及待地在人們的面前顯露一下。而實際上這件衣服並不一定合適她,最起碼在你的眼裡這件衣服效果並不是很好。你會怎麼說呢?“好漂亮啊”,“太美了,”“你在哪裡買的,有我穿的嗎?”等等等等,相信大數人都會用這樣的語言讚美幾句。你能說這是在說謊嗎?這不能,沒人願意找不自在。
而現在梁玉娟所說的卻不是這樣的謊話,是那種徹徹底底的謊話,包括早晨對丈夫說的那些話。今天,像是要把這輩子要說的謊話一次說完似的。
冬天的夜晚有些冷,冷得讓那些來去匆匆的人們不由地加快了步伐。一輛輛開著車燈,飛馳在快車道上的汽車,在寒風中組成了一個川流不息的車流,轟鳴著奔向遠方。
約會的地點在東區。東區是近幾年市裡重點發展的地區。雖說離家遠點兒,但也正符合梁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