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穆雲新重重踩住,男子勐地發出一聲哼叫,卻是瞬時又收回了聲音,他知曉,所有的**都是知曉,三皇子,不喜自己的宮殿內又任何不妥的聲響。劇痛,卻是又不得不強壓而下,那一瞬間,男子幾近有想死去的衝動。
典舒的視線裡有些懦弱的光,向來,他都是極為忌憚三皇子,卻又是對三皇子極為關切,這般矛盾的心態鬱結在心頭,長久都未曾離散。
只是,自打豐谷節後,穆雲新這般的舉動卻是越發地肆意了,原先對人從不會動手的他,卻是一次一次地對自己所找來的人下了狠手。
沉了半晌,典舒的眸子絲毫未離開穆雲新踩著男子的腳,而那雙手,早已是由一開始通紅的模樣,漸漸變得泛了白色。
再這樣下去,他的手定會斷掉!
強嚥了咽口水,典舒的視線勐地一下子抬起看向了穆雲新:“三皇子,若是有氣,衝典舒便是。這些人都是宮外尋常百姓,不……”
“能。”字還未出口,穆雲新手中的玉骨笛再一次重重地飛了出去,這一次,方向直直地衝著典舒的膝蓋而去。
笛子的速度幾近是先前一次的兩倍,重重地敲在了典舒的膝蓋上,便是笛子飛出的同時,典舒也是勐地單膝跪下。
“典舒,莫要以為,我不敢拿了你的命。”
典舒自幼便由穆天德安排跟在了穆雲新的身旁,這其中的感情,自是不言而喻。
典舒單膝跪下,雙手勐地撐在地上,平穩住身子,卻是又一次站了起來跪著直起了身子,身子疼痛不已,話語也是帶著濃烈的勸導之意:“三皇子,杜小姐,定不願看到你這般模樣的。”
典舒明白,三皇子,杜微微,終究是他極為在意的那個人。
也便是典舒的這句話出口,穆雲新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