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身子依舊有些顫抖,格外小心地抬眼看了看原先天站著的方向,見著沒有了人,才又重新直起了身子,只是那不停顫抖著的身子卻是告訴著陸琅,慕然現在極為害怕。
大掌拉著施慕然的手,陸琅向著天離去的方向走著,口中依舊安慰道:“這府上的人,都是朋友,慕然,不要怕。”
慕然的頭垂著,手死死地扣住了陸琅的臂膀,聽著陸琅說的話,半晌,才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到達前廳時,賀瀟正坐在正位上,手中端著茶盞,卻是沒有要喝的意思,冷眸低著,看著茶盞中的熱水漸漸地失了熱意。
“爺。公子和夫人來了。”天的身形極為迅速地閃現入了前廳,沉沉道。
賀瀟的身子未動,只是抬起了眸子,看向了入門處。
沒過片刻,陸琅已是拉著施慕然的手入了前廳。
賀瀟的眸光沉沉,看過陸琅,而後又看向了明顯極為膽怯的施慕然,向著天點了點頭。
天心頭一陣明瞭,轉身便出了前廳。
“陸琅,見過王爺。”陸琅鬆開了拉著施慕然的手,很是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手邊瞬時沒有了可以依靠的東西,施慕然眸子裡的驚恐越發明顯了起來,慌忙去拉陸琅的衣袖。
陸琅眉頭一皺,趕忙反手拉過了她的手,向著賀瀟歉意滿滿地點了點頭,才稍稍低下頭,柔聲對施慕然道:“慕然,這是離尊王。”
施慕然格外惶恐地抬眸看了一眼賀瀟,卻是瞬時被他身上的寒意所嚇到,猛地又將頭低下,想到了先前在糧鋪時六郎說的話,聲音顫抖著道了語一句:“見……見過離尊王……”幾個字剛一說出口,便瞬時又閉緊了唇,不敢再多言。
賀瀟的眸子始終帶著不分明的光,半晌,才開口道:“坐吧。”
陸琅的心頭一片平靜,拉著施慕然坐下,卻是想著,王妃定是要過片刻才得過來。
氣氛瞬時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陸琅和施慕然向來都是和杜微微聯絡得頻繁,這頭一次和離尊王同一個屋子,果真有些不適。
施慕然始終低垂著臉,手依舊緊拉著陸琅的一角。
沒有人開口,賀瀟雖為主,卻是一貫地清冷,自是沒有多的話要說。
天很快便折返了身子,手中已是端著了一把茶壺和兩隻茶盞。身子剛要迎身上去,卻是猛地想到了施慕然先前那般害怕的模樣,腳步便小心翼翼地放慢下來,從兩人的身後繞過,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陸琅的另一側。而後身形,又一次快速地退了出去。
一室寂靜。
賀瀟的眼神依舊看著已是沒了熱氣的茶水,深緩的聲音終是開了口:“好些了嗎?”
陸琅的手一直輕輕拍著施慕然的手臂已示安慰,聽聞賀瀟的話語,愣了一瞬,才明白過來,詢問的是慕然。
“多謝王爺掛念。慕然,已是好了很多。”
聞言,賀瀟的眸子抬起,看向了一直低著頭不敢亂動的施慕然,眸子沉了沉:“蘇無雙要回來了,放心。”
短短的幾個字,卻是一下子重重地落在了陸琅的心頭,慕然的病,始終壓在陸琅的心底,久久都未能喘過氣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九章、本性
雙手猛地握成拳頭,陸琅的眉頭已是緊緊地鎖了起來。
“想來,若是施小姐能康復,微微也是欣喜的。”破天荒,賀瀟竟看著陸琅,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陸琅抬眼,對上了賀瀟的眸子。這才驚覺,為何王妃久久都未出現?
“王爺,王妃她……”心頭想著,莫不是有什麼事牽絆著了,陸琅有些疑惑的語氣已是問出口。
賀瀟的眉頭,終是沉沉地皺了起來,:“病了。”
“病了?”陸琅的聲音陡然拔高,格外震驚地看著賀瀟。
這一次,賀瀟本握著茶盞的手猛地用了力,茶盞應聲碎成了粉末。
看得陸琅心頭一驚。
賀瀟的黑仁裡已是蓄起了滿滿的沉怒,眼眸看著遠處不知名的地方,沒有了多餘的動作。
陸琅的心頭猛地一沉,聰慧如他,定是明白,這一次的豐谷節,絕對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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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從昨日起,穆天德已是下令,於宮裡修建太子殿,題名東宮。
與東宮修建之處相比。
大皇子宮內,一片安靜。
穆雲古埋著頭,正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