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咱們別談這些。你該早就確定了吧,我有妻子,我發過誓言,一定要救她出來。”
“好吧,她哪裡吸引你?”
“簡單、善良!”王寶玉道,“我當初是真正的凡人,身上一絲修為都沒有,還要靠她保護,她對我的愛沒有目的,這才恰恰是最可貴的。”
“我也沒有目的啊,嘿嘿,好吧,剛開始時是有那麼一點點。”夏一達眨著眼睛捏著右手食指和拇指,又說道:“我隱約記得,修羅族的王者,都擁有數不清的妻妾。”
“人族也是一樣,在西歸島上,一名金丹中期的掌門就擁有三房妻妾。小夏,你不懂,對於感情,我總有一種說不清的疲憊,感覺好像被許多人愛過,也傷害過許多人。”王寶玉真誠的說道。
“難怪啊!你就想要簡單的感情,簡單的生活,所以你的妻子才會被你幸運選中。嘿嘿,可惜,你還是成了一名王者,必須去征討天下。”
“就知道說風涼話。”
夏一達笑了起來,看海的王寶玉並沒有發現,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一個時辰後,兩艘大船靠近了海島,一身疲憊的將士們紛紛登島,口中還在議論著剛才的戰事。
王寶玉將屋舍釋放出來,大家紛紛回去休息,王寶玉也返回了小樓坐下,隨後,申萬方、楊淵、佟巖松和滿通四人走了進來。
收穫的寶物王寶玉懶得清點,全部交由佟巖松處理,至於那根蛟龍的角,王寶玉也沒收回,直接賞賜給申萬方。
滿通立下大功,王寶玉表示由衷的敬意,老頭擺了擺手,表示這是應盡的職責,同時也很遺憾,聚風玉用過這一次,再用恐怕又要幾年之後。
“大王,跑了一個鬥武宗修士的元嬰,至今不知在何方。”楊淵道。
王寶玉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祥之感。
修士們都盼望進入元嬰,不只是壽元增加,元嬰等於多出一條命,而這條命並不能獨立存在,需要佔據低階修士的肉身,奪舍後重生。
茫茫幻滅海,渺無人煙,元嬰能逃到何方?
“軍中可有將士傷亡?”
“並未發現,雖然遭到鬥武宗那些元嬰期修士的攻擊,但碧水衣發揮了作用,大家都安然無恙。”楊淵道。
“不,金丹期的修士有法衣護身,應該能抗住一擊,但是築基期修士就未必了,可有築基期修士參戰?”王寶玉擺手道。
“楊淵懂了,這就去徹查。”
楊淵大步流星的離開,屋內剩下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王寶玉表達的意思很清楚,這個逃走的元嬰,很有可能奪舍重生了,而且就混在隊伍之中。
由此推論,軍中定然有人傷亡,這當然令人傷感。
“寶玉,有戰爭就會有傷亡,我早就說過,既然跟隨了你,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佟巖鬆開口道。
“萬方無才,自從離開五靈王,便不知生死為何物。”申萬方也表態道。
唉!王寶玉長嘆一聲,遠征軍零傷亡的記錄終於被打破了,他又何嘗想這樣,戰事來的太突然,根本來不及做好準備。
“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兄弟們。”王寶玉道。
“寶玉,萬萬不可這樣講,你對全體將士,親如家人,有目共睹。”滿通道。
“元嬰能夠二次奪舍嗎?”王寶玉問道。
“不能!”滿通道。
“滿老,你去將爐鼎架設起來,我要讓這個鬥武宗修士的元嬰,徹底化為焦炭。”王寶玉決然道。
滿通立刻前去準備,片刻之後,楊淵捆綁著一個人進來了,正是在西歸島歸降的蔣同。
“楊將軍,你為何要抓我?”蔣同不甘的叫喊著,噗通跪倒在地,“大王,我忠心耿耿,何錯之有?”
“蔣同沒有錯,還很英勇,屬下查過,對戰之時,他混在金丹期修士中出戰,後來落水負傷,就坐在船頭之上。”
“主人,沒錯,那元嬰就在此人的身上,我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紊亂,魂魄不穩。”小白做出了結論。
“白澤,你不要亂講話。”蔣同瞪著眼睛道。
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蔣同一直是老好人的姿態,幫著修士們端茶倒水,從無怨言,深得大家的好感。
元嬰雖然能夠奪舍,卻不能同時奪走記憶,在這樣一個大家庭中,彼此都很熟悉,一個人有異常,很容易被發現。
“你之前是哪個島上的人?”
“西,西歸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