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自卑:“我……沒錢,而且,我是偷渡來的愛爾蘭,沒有身份證明。”
棠初僵了僵,沒想到劇情急轉急下。
小乞丐對上她的眼,越發真誠:“昨晚的新聞你可以查到,我剛從偷渡船上逃出來的。”
棠初屬實有點無語了。
小乞丐一臉真誠地示意她可以查新聞,她想了想,果真拿著手機查了查新聞,還真有一條偷渡船的新聞,她乾巴巴地笑了笑:“那你可真太慘了。”
小乞丐又指了指新聞裡那一串看似拼音音標的名字:“我叫裴星海,就是這個人。”
棠初被逗樂了,眉眼一笑:“懂了,我遇到同行了。”
小乞丐不明所以:“什麼?”
棠初斂起笑意,擺手:“沒事沒事,我只是感慨世界真小,悄悄告訴你……我也是偷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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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棠初和“裴星海”都沒有睡好覺。
棠初回房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自己的資訊網將裴星海查了個透徹,偷渡客是沒錯,長相模糊確實也沒錯,但是顯然不是同一個人。
真的裴星海雖然沒露臉,至今訊息也為零,隨便冒充一下確實很難說清楚。
但人撒謊的微表情是騙不了人的,假裴星海遲疑、斂眉的幾個小動作,早就被她那聰明的腦瓜子剖析了。
那他到底是誰?
同行來攪局的?但她屬實也想不到有哪個同行這麼想不開,將自己打到差點二級殘廢來搶生意,這代價也太大了。
將心比心,她肯定做不出來。
棠初躺在床上打了個兩個滾,終於想通了一件事。
如今法治社會,能被揍成這樣的,不是道上混的,就是無恥同行太貪心了,偷渡客也有一定可能,但是不管他到底是誰,跟她關係都不大,讓警察帶走他就好了。
棠初看著記賬本,打定主意還是不賺這筆昧心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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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暨雲州就被一陣吵雜聲吵醒了,他因為傷口發炎,渾身疼痛難耐到了後半夜才將將睡著,這才睡下不到兩小時,他便不得不睜開眼。
那些吵鬧聲朝著這個方向走來,他即使再難受也睡意全無了,趕緊瘸著腿推開門看去,迎面就撞上棠初領著兩三個藍衣制服警察上門。
棠初跟馬克警長有說有笑,看起來就很熟稔,她還殷勤地招呼:“小心臺階哦。”
棠初笑嘻嘻地走在前面引路,剛走過拐角,她剛一抬頭,正好撞上要出門的暨雲州,小可憐一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一副被欺騙了的神情。
棠初心裡一咯噔,立刻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清嗓子大聲喊道:“哎呀,也不知道誰舉報附近出現了偷渡客,警察怎麼一大早就擾人清夢。”
她說的中文,那兩個警長還微笑回應,顯然聽不懂。
暨雲州嗤笑一聲,沒有言語。
棠初已經走到他面前,一臉不知情的神情,語重心長:“那個裴海星,警察來接你了,你還是跟他們走吧,回家總比流落國外強。”
暨雲州扯了扯嘴角,用中文回:“裴星海。”
棠初也沒有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