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他大喝一聲。
“涼!來幫忙!”法拉利對他自發當裁判的舉動十分不滿,扇了扇沒受傷的翅膀,讓他下場。
戰湛看到它面前的對手,總算認出對方是誰了,“你們怎麼和寒家打起來了?”
和法拉利在一起的是八號。他道:“他們先出手的!”
法拉利的對手正是寒非愚。他聞言立刻道:“我以為他們是麒麟世家的人。”
八號道:“我們不是。”
法拉利沒那麼好糊弄,“四故意的!”
戰湛皺了皺眉。他絕對相信寒非愚是故意的,但現在幹掉他們的話,與寒家交惡也就罷了,還得罪了藍家。大敵當前,實屬不智啊。
他還在猶豫,寒非邪已經一路殺到寒非愚面前了。
別人家兄弟相見,是淚千行,他們兄弟相見,是恨不得對方血流千行。
法拉利機警地感受到雙方恨不得你死我後的氣氛,從戰圈中跳出來。
以寒非邪目前的修為,整個神劍大陸誰對上他都是一個死字,更何況寒非愚這種在大陸排不上號的。寒非邪要是願意,動動手指就能贏。
可他偏偏不。
寒非邪像貓捉老鼠一樣,用火陽指一點點地戳著他玩。
聽著寒非愚一邊發出殺豬似的慘叫聲,一邊咬牙切齒地繼續戰鬥,戰湛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同情他還是佩服他。
“住手。”
這句話戰湛不久之前也說過,但沒有現在這個人說的這樣有氣勢。至少他說完之後,戰場上有一半的人停了下來。來人有一張走到哪裡都不會被錯認的臉,就如寒非邪。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完全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唯一的區別是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同氣場。寒非邪年輕卻冷漠,帶著幾分遺世獨立的傲慢。
而寒雲飛成熟沉穩,又透著幾分淡淡的哀愁和頹然。
人的心都是長偏的,雖然兩人面目相同,戰湛還是私心覺得寒非邪更帥。自信的男人才能將魅力值最大化。
“我叫你住手!”寒雲飛看著寒非邪又戳了寒非愚一記,不滿地插|入兩人中間。
寒非愚看到他來了,立馬像個小媳婦兒似的湊過去,苦著臉道:“爹!哥哥他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我!”
寒雲飛看向寒非邪。
寒非邪微微一笑道:“他欠打。”
戰湛終於明白他們父子的關係為什麼會這麼壞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寒雲飛既沒有發怒,也沒有咆哮,只是冷冷地說道:“聽說你也要對付麒麟世家?”
寒非邪道:“因為欠打的人太多。”
寒雲飛道:“在打倒他們之前,別整么蛾子!”他說完,不再看寒非邪,轉身就走。
寒非愚狠狠地瞪了寒非邪一眼,正要跟上,就被寒非邪擋下了。
“爹!”寒非愚才來得及喊一聲,就被寒非邪一腳踢出老遠。
寒雲飛猛然轉身,正好對上寒非邪似笑非笑的臉。
“現在這裡,應該是我說算了吧?”寒非邪毫不掩飾自己劍聖的修為。
寒雲飛臉色微變,“你想怎麼樣?”
寒非邪道:“寒家家主之位向來傳於長子,你應該不會例外吧?”
寒雲飛冷笑道:“白夢山主還在乎區區一個寒家家主之位嗎?”
“重要的不是我在不在乎,重要的是,”寒非邪緩緩道,“有些東西就算我不在乎,也絕不允許我看不上的人覬覦。對手應該要勢均力敵才有意思。對手太弱,是一種侮辱。”
☆、205混亂之局((十七)
=寒非愚滾葫蘆似的剛滾回來;胸口氣血正翻騰;聽到這句話直接吐出一口血來;再不掩飾心中的厭惡與仇恨,死死地盯著寒非邪。要不是雙方武力值差太多,他恨不得衝上去吃肉啃骨剝皮。
寒雲飛沉聲道:“寒家雖然比不上白夢山這樣的超級世家;但也不是叫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垃圾。”
寒非邪道:“如果被滅了,就連垃圾都不是了吧?”
寒雲飛冷笑道:“所幸寒家與麒麟世家對抗這麼多年;依然安然無恙。不然哪有你小時候衣食住所?”
“那是因為麒麟世家沒有下狠手。”寒非邪慢悠悠道;“若由白夢山來做,我確定結果迥然不同。”
“什麼意思?”
“很明顯不是嗎?”
寒雲飛面容越發冷峻,顯然動了真怒;“你要弒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