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晚瞥了眼寒非邪,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解圍道:“看帝國今日,聯想帝國未來,必然充滿了荊棘。我看戰湛未來的妻子必須是一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強者!他的意思大概是不希望公主太過小瞧她了。”
“是嗎?”雲霧衣絕不是能夠隨意被糊弄的人,如果真相如此簡單,回答的人就不會是朱晚而是戰湛自己了。他越是說不出來就越說明這裡內有乾坤。
但她很懂得見好就收,既然戰湛沒打算說明白,就說明這件事還沒有到鐵板釘釘的程度,她也不想逼得太緊。
次日清晨,發了一夜呆的戰湛聽到外頭有動靜,推開窗戶一看,寒非愚正帶著藍月眉打算坐馬車離開,立刻大聲打招呼道:“嗨!大清早出去晨練啊?”
“噓!”寒非愚沒看清楚來人就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噓噓?”戰湛裝傻道,“我不想噓噓啊!”
寒非愚看到他,知道今天自己偷走計劃多半要泡湯,卻仍不甘心,跳上馬車抓起韁繩就打算跑。哪知馬被抽了兩鞭子,不但不動,反而對著街道跪了下來。
街道那一頭,法拉利和阿猛悠悠然地散步回來。
“涼!早!”法拉利看也不看馬車,開心地朝戰湛打招呼。
戰湛從上面跳下來,緊張地插|入阿猛和法拉利中間,“你們兩個去哪裡了?為什麼一晚上沒有回來?”
法拉利道:“早喪才粗去的,去散步。”
“孤男寡女散什麼步?!”戰湛把法拉利看做自己年幼無知的傻女兒,而阿猛顯然就是那個心機深沉專門誘拐無知少女的壞男人!
法拉利道:“現在,藍人和藍人才不安全吧?”
……
戰湛道:“男人和男人你起碼還能爭取一下上面的位置啊!”
法拉利“哦”了一聲,對著他身後道:“原來涼四這個想法。爹,你看呢?”
寒非邪道:“精神可嘉。”
戰湛:“……”
由於他們的聲音,清晨終於熱鬧起來,其他人紛紛出來打招呼——跪地呼萬歲。
戰湛暈乎乎地,被簇擁著回客棧用膳,吃著吃著就說起接下來的行程問題。藍太章等人的意思自然是希望戰湛和他們一起去崇雲城,但戰湛一心跟著寒非邪,不斷地否定。
藍太章最後忍不住道:“陛下!國事為重啊!”
戰湛道:“麒麟世家一日不除,國將永無寧日啊!”
“有寒山主在,陛下當可放心。”
“我要御駕親征!”
“陛下,御駕親征是鼓舞士氣,這件事寒山主來做更合適。”
“……”居然這麼說,你們心裡真的當我是陛下嗎?戰湛揚手,打算拍桌說“心意已決”,就聽寒非邪慢悠悠道:“但我計程車氣,非陛下來鼓舞不可。”
……
說得好!
戰湛直勾勾地望著寒非邪,眼睛亮得整張桌子都要燒起來了。
雲霧衣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面色陰沉。
大圓桌子吃完飯,戰不敗等人跑去安排分批去崇雲城的任務。雲霧衣將戰湛拉到一邊道:“你若真的要去麒麟世家,娘阻止也沒有用。但你要答應娘一件事……”
“娘。”戰湛有所感,小聲求饒。
“你哥已經不在了,戰家和雲家傳宗接代的任務都落在你一人身上。娘知道你為難,可是娘也沒有辦法。”雲霧衣雙目含淚,“寶貝,這次聽孃的,好不好?”
☆、212麒麟世家(四)
“娘。”戰湛用力地握著她的手;堅定地說,“哥哥一定會復活的!”
雲霧衣眼睛閃過明顯的失望。
重生這麼久,戰湛還是頭一回看到她對自己產生這樣的情緒,說不難過是騙人的,可他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青年;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自由戀愛的教育——當然;他穿越前的情況也不容他享受包辦婚姻待遇。而且因為穿越的緣故;他對戰湛是否能留下自己的子嗣這件事並不強求。
“該出發了。”寒非邪冷不丁地從雲霧衣身後冒出來。
戰湛緊張地張大眼睛,生恐他聽到了什麼。戰不敗已經慘遭寒非邪的“毒手”;他不想雲霧衣步後塵。
雲霧衣臉色恢復如常;“我與藍丞相商議過了,先到前面的旋城稍作整頓;旋城城主是你父親親信舊部,讓他派人先去崇雲城打點,確保萬無一失。你就算要去麒麟世家,也要想將帝位坐穩。”她頓了頓,“你不會連這點都不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