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人一腳踢飛了進來,一頭撞在花几上,頭破血流,驚得雲牧皇拍案而起,“誰?來人!”
“不用叫了!”蒼老的女聲將雲牧皇的氣勢完全壓了下去。
戰湛見雲牧皇臉色發白,暗道:難道是雲牧皇他娘發現他做了什麼壞事,跑來興師問罪了?
門外很快進來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對頭髮花白的老叟老嫗,互相攙扶,姿態親暱,後面跟著一個年輕婦人。戰湛乍一眼覺得眼熟,多看兩眼才記起她是雲水靈。
雲牧皇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姑婆,丈公,二位不是在萬善山閉關修煉嗎?怎會有空駕臨皇宮?”
戰湛這才知道這兩位就是騰雲帝國鎮國之寶,劍皇級高手,雲瀟瀟和她的丈夫魚清愁。記得原文裡,他們對雲霧衣很不錯,雲霧衣死後他們還跑去找雲牧皇理論,最後因為站在主角的對立面,被陰死了。不過那時候的對立面現在就是同一戰壕,有他們在,救雲霧衣就大有希望。
雲瀟瀟冷笑道:“你不待見我們?哼,我們還不待見你呢。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聯合外人算計自己的姑姑姑父!”
雲牧皇低頭道:“姑婆對我有所誤會。”
“誤會什麼?是戰不敗不在牢裡囚著?還是霧衣不在皇宮裡關著?”雲瀟瀟氣得朝花幾一招手,花几上的花盆自動飛到她手掌中,她拿起花盆就朝雲牧皇的身上砸去。
戰湛看得目瞪口呆。雲牧皇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騰雲帝國的首腦,這樣砸砸壞了怎麼辦?
好在雲牧皇也沒傻得站在原地,身體往後讓了讓,花盆落在他腳前,砸得稀巴爛。
雲牧皇牙關緊了緊,抬起頭看向躲在雲瀟瀟和魚清愁身後的雲水靈,冷聲道:“我的好妹妹,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水靈怯生生地看向雲瀟瀟。
雲瀟瀟擺手道:“我叫她來的,怎麼?我連個晚輩都叫不得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她嫁入衛家之後,不安於室,經常夜不歸宿,惹得夫家頗多怨言。”
“這門親事不是你硬塞給她的嗎?”雲瀟瀟道,“據我所知,她的意中人可不姓衛。”
雲牧皇臉色徹底黑了,“姑婆,有些事你不知內情,何必人云亦云!”
雲瀟瀟天資聰穎,小時候被家裡寵著,長大了被丈夫護著,老了騰雲帝國舉國上下敬著,從未受氣吃虧,如今被雲牧皇這麼一反駁,立馬被點著了火,怒道:“畜生!你說我什麼?”
雲牧皇平靜道:“姑婆,戰不敗密謀造反罪證確鑿。我抓他是出於國法,姑婆若有異議,可向刑部查詢。”
雲瀟瀟道:“廢話!他若是要造反,何必密謀?你以為軍神府三個字是吃素的?想當年,他父親獨攬帝國軍權,可曾造反?你父皇可曾懷疑過他?怎麼到了你這兒就一會兒削權一會兒造反……誰對誰錯,你心裡清楚。”
“老元帥是老元帥,他是他,老元帥忠心耿耿不等於他無二心。”
雲瀟瀟搖頭道:“可惜我雲家人丁單薄,不然,帝國何至於落在你這麼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手中!”
雲牧皇此時對雲瀟瀟恨之入骨,已無半點崇敬之心,只維持著表面上的恭敬,“我既然繼承皇位,自會將我雲氏皇族發揚光大,不負先祖威名。姑婆丈公只需安心修煉。”
“我要見霧衣。”雲瀟瀟壓根不管他說什麼,“把人帶來。”
戰湛歡喜得恨不得衝上去親她一口。
雲牧皇竟然沒有拒絕,點頭道:“來人,去請姑姑來。”
戰湛怕那人動手腳,立刻跟了上去。
那人離開雲牧皇的寢宮,直接朝面皇太后的寢宮走去。皇宮佔地面積大,宮殿與宮殿的路又遠,內侍走路慢,急得戰湛恨不得去現代偷一輛雙人腳踏車來騎。
偏偏那人進了皇太后寢宮之後先拜見皇太后,說明來意。
皇太后聽說雲瀟瀟出關,臉色大變,抓著茶杯的手竟哆嗦起來,好半天才將茶杯重重地放回茶几上,“將霧衣公主請到這裡來。”
戰湛又轉身跟上去請的宮女。
宮女走到寢宮後院,院外守衛森嚴,光是他看到的,就有近百人。
一進院子,戰湛就看到雲霧衣坐在鞦韆上,靜靜地繡花。
宮女說明來意,雲霧衣淡然道:“太后真是貴人多忘事。她昨天才剛剛讓我潛心靜養,對外面的事不聞不問不看,怎麼一轉眼就出爾反爾?”
宮女道:“這是陛下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