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路的石頭。
寒非邪很配合,配合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地步,只是再詳盡,能提供的線索也微乎其微,金遠眺問了等於沒問。金遠眺也不在意,接著問到了林瑤光。
朱晚道:“她出門了。”
金遠眺叫道:“她怎麼能出門呢?仲孫太子剛剛失蹤,要是她,她……”
朱晚看出他對林瑤光有著非比尋常的關心,挑眉道:“放心,有人陪著她。”他說的人自然是楊成奇和楊柳柳。
金遠眺還是不大放心,立刻站起來告辭。
寒非邪讓朱晚送他到門口,自己慢條斯理地喝茶。
戰湛道:“我們不去找人嗎?”
寒非邪問道:“找誰?”
“林瑤光啊,她是你的徒弟,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不是打你臉嗎?”
寒非邪淡然道:“知道是打我臉,還有誰敢讓她有個三長兩短?”
戰湛對他的自信無語。
寒非邪道:“齊昂軒和寒非愚剛剛向她示好,我剛剛收她為徒……她現在身份比仲孫昭金貴多了。”
戰湛道:“那我們去找仲孫昭?”
“找來做什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什麼的。”戰湛突然道,“你說,抓走仲孫昭的會不會是寒非愚或齊昂軒?”
“理由?”
“爭風吃醋啊。”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戰湛覺得寒非邪的智商退化了。
寒非邪道:“綁走林瑤光生米煮成熟飯不是更徹底?”
戰湛震驚地看著寒非邪。
寒非邪揉揉眉頭,“我說笑的。”慾求不滿的表現方式有很多種,滿腦子煮飯顯然也是其中之一。
戰湛不安地挪著屁股。寒非邪雖然沒看他,他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
朱晚送完人回來,手裡拿著請帖,“皇宮發來的邀請函。”
寒非邪揚眉,“好快的速度。”
朱晚道:“仲孫宏圖只有一個兒子。”
戰湛:“……”一定是作者偷懶設定得少。
朱晚道:“去不去?”
戰湛道:“去啊。”
寒非邪不說話,微抬著下巴作沉思狀。
戰湛道:“你不想去?”
“你想去?”
戰湛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想啊。”湊熱鬧誰不想,尤其他現在是魂體狀態,既不用門票,又沒有風險,簡直是看戲八卦湊熱鬧,捉姦捉賊捉迷藏的最佳形態!
寒非邪看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半撒嬌半懇求的模樣,終於裝不下去,笑眯眯地說道:“嗯。那一起去。”
朱晚雖然看不見聽不見戰湛,但看寒非邪膩歪的笑容也能猜個七八成,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走了。
戰湛追在他後面道:“不一起去嗎?”
“他聽不見。”寒非邪啜了口茶,“你的世界,只有我。”
應該浪漫的時刻,戰湛想到了圈禁。
寒非邪說的兩人世界,朱晚記憶猶新,這次出門很識趣地沒有跟著去,就寒非邪戰湛一人一鬼出門。鑑於寒非邪那張舉世矚目的名臉不方便暗戳戳地湊熱鬧,於是出門買了一個口罩。
口罩十分精緻,月白色的緞面,紫氣帝國流行的繁華暗紋,覆蓋住大半張臉,後面用細繩繫上。
賣口罩的小販原本不解一個大男人好端端地買口罩做什麼,這在紫氣帝國都是未出閣姑娘家用的東西,見了寒非邪容貌之後恍然大悟,但仍好心提醒道:“這個天氣,城裡戴口罩的人不多。”
寒非邪和戰湛對紫氣帝國的風俗都沒什麼研究,戰湛就是逛街時看到過口罩鋪子,才一時興起,也沒聽出老闆話裡有話,興高采烈地慫恿著寒非邪戴上了。
寒非邪戴著口罩去皇宮,侍衛看他的目光怪異。
戰湛在邊上嘆氣,“口罩也擋不住你的美貌啊。”太子失蹤是緊急事件,請帖是統一傳送,上面沒寫名字,侍衛怪異的目光顯然不是因為白夢山山主這個身份。
寒非邪原本不覺得侍衛的目光是衝著口罩來的,但聽他這麼說,便預設了。
與他們一同到皇宮的還有幾組人馬。
戰湛指著其中一組道:“那個人我在紫晶大會見過。”
寒非邪瞄了一眼,“嗯。”對方穿著官服,應該是朝中大臣。
等他們進專門用來接待的外殿,殿內已人山人海。
戰湛仗著魂體優勢,不斷往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