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打牌的。
戰湛好奇地過去圍觀,發現上面寫的都是劍神劍聖之類的詞。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有人出巫師把劍君給滅了,有點不高興,道:“為什麼巫師能殺劍君啊?”
打牌的人頭也不回道:“就是這麼打的。”
戰湛道:“那誰能滅巫師?”
“劍皇唄。”
“……”劍皇真的是一個分水嶺啊。
他看到有人出劍尊把巫師給滅了,然後對方又出了個巫尊,把劍尊給滅了……打得狂野粗暴毫無技術美感,覺得沒勁,又縮了回去,對寒非邪說起撲克牌來,什麼梭哈,二十一點,什麼爭上游,鬥地主……講得口沫橫飛。
寒非邪就靠著牆,笑吟吟地看著他。
“呃,你聽懂了嗎?”戰湛終於發現自己在唱獨角戲。
寒非邪壓根沒認真聽,“嗯,有實物的話會更好。”
戰湛道:“回頭我就去做一套……不,乾脆做三國殺算了。你知道曹操嗎?”
寒非邪道:“曹丕的爹。”
戰湛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這是歷史。”
戰湛:“……”是作者偷懶,把三國殺歷史強行按在了這段架空上,還是創世大神偷懶,直接用他們世界的歷史來填充這裡的歷史?
“你在想什麼?”以前不喜歡所以不在意,現在的他非常討厭戰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將所有人阻隔在外。
戰湛道:“一些有的沒的。”
寒非邪道:“我想聽。”
“呃,人類的起源和發展之類的事。”
寒非邪微笑道:“你想討論的話,我們可以一起探討一下,反正是研討會。”
戰湛一開始以為他在說笑,可聊了之後才發現寒非邪的想象力真是很豐富啊……科幻的、奇幻的、仙俠的、神話的……所有設定都給他想了個遍!
大學畢業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盡情地侃大山了,心情之激動難以言喻。甚至在這一刻,他忘了寒非邪是小說中的人物,也忘了自己在異界,簡直無所不談——只是簡直,關於穿越這一塊,他還是很小心地避了開去。
但這些資訊已經給了寒非邪很多啟示,並得出了結論:戰湛的確是個喜歡想有的沒的的人。
96、死亡平原(五)
這一夜,他們在一片打牌的殺喊聲中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過得異常浪漫——當然,其中一個當事人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一廂情願地認為這就是室友般的秉燭夜談,為了證明這一點,他像對大學室友那樣地邀請寒非邪一起半夜解手。
雖然寒非邪對他的意圖不甚瞭解,不過出乎千依百順的慣性,他同意了。
兩人就這樣並排對著樹幹噓噓。
戰湛感慨道:“吸收養分之後,這樹該長得多壯實啊。”
寒非邪:“……”這樹,也算是個見證吧。
到次日清晨,白得不帶任何豔色的光從東方斜插在空地上,熱熱鬧鬧的情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憋著氣般的凝重。
赤虎盟的崗哨上不知幾時插起了旗杆,畫著赤紅猛虎的旗幟在晨風中剌剌作響。
戰湛和寒非邪跟著眾人到山後取水洗漱,回來時,空地已被收拾得一乾二淨,莫說被褥毯子,連散落的牌,被戰湛啃了一半的甘蔗都不見了。
有過一面之緣的孿生美女不耐煩地等待著他們。
戰湛注意到紅衣美女看到自己和寒非邪時,特意抬了抬下巴,有點耀武揚威的意思。黃衣美女道:“現在釋出入場須知,你們一定要聽仔細,不然一會兒要是做錯什麼,後果自負!”她見眾人安靜地看著自己,才滿意地點點頭道,“入場須知第一條,看到赤虎盟盟主必須大聲歡呼用力鼓掌,以示敬意!”
戰湛:“……”可不可以邊歡呼邊丟硬幣讓他千嬌百媚地笑一個?
“看到茶葉蛋鋪和酒鬼莊的人可以裝作沒看見!”
戰湛:“……”上鏡率之爭已經到了這麼白熱化的地步嗎?其實赤虎盟盟主搶的不會死亡平原的老大,是死亡平原的一哥吧?
“必須擁護我們盟主的一切號召,若有異議,可私下提出。如果一會兒讓我聽到誰在我們盟主說話的時候打岔……哼!”她用短促的冷哼結束訓話。
聽眾們個個噤若寒蟬,但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只有本人知道。
戰湛和寒非邪就像看猴戲似的,只有赤虎盟的人目光掃過來時,才配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