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聊八卦,讓他稍稍地提起了點興致。
四號道:“像白劍聖這樣的人也會到處走嗎?”
一號道:“大概沒什麼人敢對他下禁足令吧?”
“可是他走來走去做什麼?他已經是劍聖了啊?”
三號嗤笑道:“他是劍聖又不是瘸子。”
二號道:“不想亂說。”
比起一號來,二號在八個號中似乎更有威信,他這麼一說,其他人立刻就安靜了。
二號道:“還魂魔林的教訓忘記了嗎?”
其他幾個人想起白夢山恐怖的耳力,都覺得頸間一涼。如果白夢山的普通弟子已經有那麼好的耳力,身為山主的白夢主一定更加不同凡響。結合之前二號說踩死螞蟻論,其他人頓時噤若寒蟬,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這樣靜謐的環境給戰湛睡覺創造了良好的條件。他很不客氣地呼呼大睡起來,直到——
馬車被一陣怪風才掀到一旁。
事情發生得極快,戰湛和一到四號在事情發生的前一秒都沒有感受到任何預兆,就那麼一瞬間,車向左翻起,滑行數米,車頂撞在一棵古木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戰湛完全懵了,劍氣護住了腦袋的表皮,沒護住內在。他腦袋裡剩下一團漿糊。
一號在前方大叫:“發生什麼事?”
戰湛正要回答,就看到頭頂上的右邊車門被大力拉開,一個腦袋探進來,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戰湛站起來,露出腦袋看了看四周,“怎麼回事?”
寒非邪伸出手,原本想拉他出來,可拉到一半又塞了回去,然後自己也跳進了狹窄的車廂內。之所以說狹窄是他們發現並排站的時候,兩個人靠得極近。
戰湛有點不自然地蹲下身,仰著頭抓著寒非邪的褲子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寒非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到一個影子閃過去,馬車就翻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桀桀怪笑聲由遠而近,“皇甫雲,你的本命劍火在我手裡,難道不想要了嗎?”
寒非邪跟著蹲下,與戰湛肩並肩地坐著。
戰湛低聲問道:“本命劍火是什麼?”
寒非邪做了個噓的手勢。
戰湛不敢說話了,因為他感覺得到,那個人似乎已經到了附近。
過了會兒,另一方向傳來陌生的嘆息聲,“常恨,以前是我對不起你,這朵本命劍火就當我的賠禮,你拿去吧。”
常恨不可置通道:“你真的不要了?”
“嗯。”
常恨聽出對方語氣滿是肯定,突然暴怒起來,“混賬!你當我是什麼人,你用一朵本命劍火就想打發掉我嗎?”
皇甫雲道:“當初我偷了你的本命劍水,現在還你一朵本命劍火,很公平啊。”
常恨怒道:“你拿我的本命劍水是要貼補你的小白臉師兄,我要劍火有個屁用!”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殺了你!”常恨被對方無所謂的口氣徹底激怒了。
“不給。”
常恨:“……”
雖然看不到,可戰湛完全可以想象常恨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一開始他還以為皇甫雲處於下風,現在看來,完全是常恨被他耍得團團轉。
“請問……”孔妍姿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這位前輩可曾見過……”
“你是白夢山的娃兒?”常恨冷冷地問道。
孔妍姿何等聰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此人是敵非友,立刻道:“我們只是路過此地……”
“你衣服上還有白夢山的標誌。”
孔妍姿見糊弄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承認道:“我們都是白夢學院的學生。”她著重強調學生兩個字,希望對方自重身份,不與他們計較。
可她算錯了,常恨這個人從來不管什麼輩分倫理,人質就是人質,管他是學生老師,能用就行,公平得很。
“白夢學院啊,那就是白夢山的幼苗苗。”他大笑,得意中帶著冷意,“白夢山真是桃李滿天下,隨便發一個訊號,就會有苗苗送上門來。”
皇甫雲沒做聲。
常恨冷哼一聲,身影一晃,擋在察覺不對勁打算悄悄撤離的孔妍姿等人面前,“你要去哪裡啊?”
孔妍姿道:“前輩,我們只是路過此地……”
“白夢學院你們也是路過嗎?”
孔妍姿知道今日此事無法善了,乾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