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道,“我告訴過你。”
內層給擊破時,卡塞克並不在現場。他的傷口崩開了,需要再次裹纏。但當烏雲散盡,垂死的太陽在地平線上吐出血色光芒時,泰尼爾來了。
“她希望你在那兒,”泰尼爾說,“這是你的榮幸。”
“我們大家的。”卡塞克糾正道。
緊跟著泰尼爾,踩過鮮血四濺的樓梯,他爬上巨大的中心塔。最後一步時,他憶起自己戴著鐐銬走向競技場的光景,那些鍍金的柵欄與怪異的雕像,在司皋斯羅羿的巫光中,曾經是怎樣綺麗而可怖地閃爍著。
儘管現在已經被粉碎變黑,但仍然會帶來恐懼。是對主人的威嚇與那些會灼傷至靈魂的無形之鞭的恐懼,是自孩提時代便根深蒂固的恐懼。
如今它看起來像一個騙局,極像另一場精心策劃的遊戲,像一種主人從奴隸們的痛苦與無助中獲取愉悅的方法。
但當他們跨進大廳,當卡塞克看到吉尼婭。戴爾的長靴踩住了奴隸主的咽喉時,他心裡明白他們贏了。
司皋斯羅羿主人仍然戴著面紗。卡塞克從來沒見過他的臉,現在也一樣。不過他聽到他的笑聲從女王的腳底傳出。卡塞克可能永世都不會忘記那種笑聲,嘲弄虛偽而又幽幽滅滅。
但吉尼婭。戴爾的聲音壓過了他的笑。“我們已經摧毀了你的壁壘,擊散了你的勢力和軍隊,你,現在就要死了,”她說,“如果這讓你發笑,你何不早些便笑?我們早就樂於殺死你了。”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開口了,吐出的語句就像死人嘴上蠕行的蜘蛛一般,纖弱細微,卻又悚然致命。這聲音不知不覺地捕獲你,使你心首異位。
“我很開心,”他說,“因為你們認為自己贏了些什麼。可是除了腐敗之外,你們什麼都沒贏。你們妄用了聖墮的力量,愚蠢的孩子們。”
“你以為我們不懂聖墮?蠢人。我們有能力阻止腐敗的行進。你們詛咒了你們自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