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左少芹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體會到什麼叫做人上人。
這是個現實的社會,高層次的人就是壓在低層次的人頭上,誰也不敢說個不字。
有錢有勢才是一切,其他的都是狗屁。
飛機似乎晚點了,兩點二十,還沒有音訓。
左少芹不耐煩起來,一會要茶一會要果汁,那些工作人員更慌張了,不知該拿這個美麗的貴婦人怎麼辦才好。
東芹冷眼看著她耍威風,突然覺得女人的要求原來如此簡單,一件華麗的衣服,一頓高雅的晚餐,或者一次耍威風的機會,都可以讓她們完全滿足。
左少芹其實就是這麼個簡單的女人,她的慾望很直接,陸經豪估計也是看上這點,覺得方便,所以才將她留在身邊吧。
他們之間或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愛情,純粹是方便而已。
兩點四十,左少芹的手機響了,悠揚的和絃小夜曲。
她頓時笑開了,用無比甜美溫柔的聲音接了起來。
“親愛的,你終於到啦?我等得心都慌了!拓怎麼樣?……恩,我把東芹接過來了……恩,好,我們馬上過去。”
她掛了手機,很瀟灑地起身。
“他們到了,在大廳那裡。”
她忽然抓住東芹的胳膊,很用力,東芹痛得眯起了眼,依然不說話看著她。
“繼父就是繼父,你明白麼?要是打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是我女兒也照樣趕出去!”
東芹譏誚一笑,“我對老男人沒興趣。他連你都滿足不了,好希奇嗎?”
左少芹定定看了她半晌,鬆開手走了出去。
大廳那裡人很多,都是剛下飛機等行李的。
遠遠地,東芹只看到一頭淺咖啡的頭髮,在一群黑髮中分外顯眼。
那人個子很高,穿著紅色的T恤,揹著運動包,背對著她,所以看不見臉。
他似乎低頭在和誰說著什麼,微微一偏頭,耳朵上閃爍著一排鑽石耳釘,異常耀眼。
光看背影是個帥氣的男孩子,東芹向來順著自己的慾望辦事,從不故做羞澀地不敢看美人,她要看就放心大膽地看,只盼他把頭再偏一點過來,好讓自己看清廬山真面目。
忽聽左少芹開心地喚了起來,“拓!經豪!我們在這裡。”
東芹一愣,就見那個男孩子飛快地轉頭,她立即對上一雙深邃的眼,心中沒來由地一驚。
如她所想,是個非常俊美的男孩子,鼻樑挺直,五官深邃,有八分像左少芹,笑起來有一種天真的感覺。
那男孩子盯著她看,眼神忽然變得深沉,東芹只覺那一瞬間,自己似乎是和什麼危險的動物對峙上了,毛骨悚然。他的眼睛太深,望不到最裡面究竟藏著什麼樣的心思。
他雖然在笑,笑容天真,可是卻有一種怎樣都掩飾不了的戾氣和陰沉。
她只覺心跳得厲害,急忙別開眼睛不敢再看。
這個人,難道就是她弟弟?
男孩子很快跑了過來,用力把左少芹抱起來轉圈。
“媽媽!我一直在想你!飛機開得那麼慢,我都快急死了!”
他大聲說著,就如同天下間的所有撒嬌少年一樣,聲音甜蜜卻又低沉。
東芹不看他,忽然覺得前面有人打量自己,她抬眼,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面容很英俊,陸拓的俊朗大半遺傳自他。而且,很難得,他居然沒有中年人常有的發福,身材很健壯,即使裹在西裝下,也能隱約看到肌肉的輪廓,想來是經常做運動的。
不會錯了,這一定就是陸經豪和陸拓。
她摘下帽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天真地說道:“您好,陸先生。我是左東芹,很高興見到您。謝謝您讓我搬過來和媽媽做伴,我給您添麻煩了。”
陸經豪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怎麼在意,只點了點頭,說了些不要客氣盡管把那裡當自己家的客套話,然後他的注意力就全被左少芹搶走了。
左少芹一手攬著高他大半頭的兒子,一手用力捶打著陸經豪的胸膛,又哭又笑。
“你這個死人!說好了兩個月就回來,結果讓我等了大半年!好沒良心!”
陸經豪笑眯眯地把她摟在懷裡,用力在她唇上一吻,“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哭什麼,應該開心才對。而且拓也來了,你不是很想他嗎?”
左少芹大發嬌嗔,“人家想你啊!你居然還敢說這種話!”
她用力抱住陸拓,在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