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拓陰森地看了她一眼,抓著她頭髮的手忽然抵上她的後脖子,另一手蓋在她眼睛上。
他的唇帶著暴怒,狠狠地吻上來。
東芹覺得快要窒息,他的手按在後脖子上,她一絲都不能動,被迫張開嘴,試圖呼吸,他的舌頭立即鑽了進來。
這是一個完全稱不上溫柔或者挑逗的吻,他完全是在發洩,與雷雨那夜判若兩人。
東芹從嘴唇到舌頭無一處不疼,他簡直可以用胡攪蠻纏來形容,舌頭絞住她的,摩挲,捲曲,一直抵去她喉嚨深處。
東芹第一次在接吻的時候有想嘔吐的感覺。她不適地掙扎著,陸拓立即圈住她的身體,將她強行往倉庫裡拖過去。
他失去了平時文雅的偽裝,貴公子的外表撕裂,下面是比野獸還野蠻的怪獸,拖著她的動作是任何正常男人都做不出來的。
他扯著她的頭髮,牙齒咬著她的嘴唇,簡直像一隻抓住獵物打算扯碎吃下去的野獸。
東芹完全不能反抗,痛到渾身發抖地被他按去倉庫裡堆放的軟墊上。
交纏的唇齒間有鹹澀的味道。東芹想自己一定是流血了,他的行動出奇地野蠻。她原以為他與貴公子的外表一樣,只挑逗兩下而已。
陸拓的手從她裙子裡伸了進去,直接撫上內褲,大拇指老練地按在敏感點。
東芹的身體一抽,不安地扭動了起來。
他忽然放開她的唇,伏下去啃噬她的脖子和肩膀,食指跟著一挑,把她的內褲撥去一旁,拇指直接愛撫她最嬌嫩的秘密。
東芹本能地叫了出來,雙腿分了開,雙手緊緊扯著他的袖子。
天旋地轉。
這種快樂可以持續多久?
她不知道,一切才開始,她只能乞求更多,讓快樂再多一些。
“你這個賤人!”
陸拓冷冷地說著,中指猛然刺進她身體裡。
她是滾燙的,緊窒的,立即將他的手指密密地包裹住。他幾乎是一下子就感覺到手指上的溼潤。
“果然是天生的浪貨!”
他加重手指的抽動力道,“夠不夠?要不要我溫柔一點?”
他貼在她耳朵上,盯著她似痛苦似狂喜的神情,冷聲問著。
東芹忽然睜開眼,陸拓只覺眼前忽然五彩斑斕,她眼睛裡的色彩那麼鮮明,什麼都有。
絕望的黑,狂喜的紅,墮落的紫,清淨的藍……
最後匯聚成一片無聲的白。
她安靜地看著他,忽然張口咬住他放在臉旁的手指,輕輕地,彷彿一隻小貓。
“你可以再兇猛一點……讓我忘了一切。”
她呻吟出來,纖細的腰肢跟著他手指的動作擺動。
啊,再深一點,請再深一點,再用力一點。
那樣,她就可以更輕鬆一點,無聲的死寂的世界,也會迸發出一點色彩。
那樣,她就知道,原來自己還活著。
()
“操!”
陸拓狠狠罵了出來,將手指抽出,用力扇了她一耳光。
“你簡直是畜生!”
東芹的嘴角一陣火辣,細細的血順著她嬌媚的輪廓流了下來。
她扶住被打的臉頰,大笑起來,眉眼如絲,似譏誚,似嘲諷,定定地看著他。
看著他大聲笑。
陸拓發誓,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如此嚴重的挫敗感。
在她面前,他不知道該怎麼做能讓她傷心,或者說,能讓她產生一點情緒的波動。
他將溼漉漉的手指放去唇邊,舔了一口。
她的味道,冰冷的,情慾的味道。
“左東芹,算你厲害。”
他冷冷說著,站起來轉身就走。
東芹衣服凌亂,仰躺在軟墊上,動也不動。
她只是笑,笑得肚子疼,站都站不起來。
左少安或許做錯了無數件事,說錯了無數句話。
但他至少做對了一件,說對了一句。
幹她。
和說她是天生的浪貨。
原來,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居然是他。
那個被自己殺死的男人9.依娜
倉庫那件事之後,陸拓足足有一個月沒來找她麻煩,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學校,東芹覺得自己已經被當作了空氣。
十一月,寒流將至,鵝掌楸的葉子也快掉光了。
左少芹卻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