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幹了,等下我去歇歇,你們不必拘束,慢慢吃。”飲過酒後,將阿蘿留下陪著她們,起身離去。
來到偏殿,將巴魯放出來,看它歡快的飛翔在半空,心裡一陣嘆息。聽到腳步聲,我轉過頭,看到玄燁迎面走來。他伸手將我攬入懷裡,低低的說:“不許再看巴魯,也不許再想飛出去,你這輩子只能呆在我身邊,哪也不能去。”我忍俊不禁,輕笑出聲,抬頭望去,他的下巴有淡淡的胡茬。我用手摸摸,有點扎人,然後調皮一笑。玄燁的臉慢慢靠近,小心翼翼的貼在我的臉上,漸漸移到唇邊,輕輕的親吻著我。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我只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親吻我,卻好像給我下了咒般,久久不能忘懷。坐在床上發呆,連什麼時候回的寢宮都不知道,摸著嘴唇,上面還有淡淡的餘溫。玄燁倉皇離去的背影讓我低低的笑了出來。竹韻走進來說:“主子,梁公公來了,問您收拾好衣服沒有,該去壽康宮了。”我這才想起玄燁臨走時說要我去太后那裡住幾天再回來,至於為什麼去他沒有告訴我。想到此,吩咐竹韻去準備。
隨著梁九功來到壽康宮,進到內殿,看見了坐在凳子上的太后。順治帝的第二任皇后,她的年齡應該在30幾歲上下,可是因為面板略顯粗糙,一雙眼睛毫無神采,竟像是40多歲的樣子。我有點感嘆,她的一生不所謂不悲慘,順治與孝莊都不喜歡她。歷史上孝莊喜歡的是順治的第一位皇后,後來被廢為妃的科爾沁郡主,在順治帝去世後,孝莊就沒有再單獨召見過她。可憐她從未得到過丈夫的關心,更在如花年紀喪夫守寡,從此獨對清燈,無限淒涼。
我鄭重的對她行過禮後,她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屋子已經準備好了,宮女會帶你過去。”然後,閉眼不再吭聲。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離去。往後的三天裡,我再也沒有見過她。起初去向她請安,宮女稱正在休息,不能打擾。再去時,就變成正在用膳。幾次下來,我便不再前往。
離開壽康宮的頭一天晚上,我帶著阿蘿來到池中亭子裡,這個亭子四面是遊廊,蓋在池水上。向東是門,三面皆是雕鏤槅子,外面用紗幔罩著。坐在裡面,異常涼爽。我抱著琵琶輕輕撥弄著解悶,恍然見到太后走到我面前問:“你會彈琴?”我笑著答:“只會彈琵琶,別的就不會了。”她嗯了一聲,良久後說:“會唱歌嗎?”我點點頭:“您想聽什麼樣的歌?”她望著月亮,緩緩的說:“什麼都行,這裡太靜了。”
看著她毫無生氣的樣子,似乎周圍瀰漫了一種絕望的味道,我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把。想了想,輕輕開口:“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嘆人間,美中不足今方信。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唱了兩遍,她的雙眼似乎溢位了什麼,轉眼就不見了。她說:“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語調軟軟,真好聽。能再給我唱一遍嗎?”我點點頭,那一個晚上,我不停的在唱這首‘終身誤’,直到後來,她也小聲的哼哼起來,池水中青蛙時不時的傳來呱呱的叫聲,我們沉漫在各自的念想中,很久很久。
第二天我離開的時候,依然沒有見到她,宮女帶來一枝金步搖,說是太后的賞賜。這枝金步搖。簪身為圓柱體,頂端鏤鑿,簪身朝前彎轉,形成一個鳳樣的形狀。不僅非常華貴,而且嶄新如初。我帶著它回到延禧宮,剛剛走入宮門,院子裡所有的人就圍了上來,跪地齊聲說道:“給主子道喜了。”我不解,用眼神詢問竹韻,她抬頭笑著說:“皇上有旨,太后有恙在身,主子前去悉心照料,品德恭順。如今,太后痊癒,特封主子為嬪位,五天後禮部制金冊,皇上下召,告知天下。剛才內務府把朝冠、吉服冠、金約、耳飾、朝珠、採帨、朝裙都拿來了,主子快去試試,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得趕緊拿去修改。”說完不容我開口,她們四個便把我扶進寢宮內,看著掛著的漂亮的吉服,我不僅微微一笑,玄燁竟然會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梅香給我穿衣服,竹韻給我梳頭,蘭馨和菊露則是拿著東珠和其他首飾站在一邊。過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打扮好了,我緩緩起身,望向鏡中之人。
頭戴朝冠,頂為二層,貫東珠各一,皆承以金翟,飾東珠九,珍珠十七,上銜場�印V煳成現蘢航鸕暈澹�味�槲澹�渲槭�擰:蠼鸕砸唬�握渲槭���暈泊怪椋��渲橐話倨呤��牛��卸�停�屑浣鶼吻嘟鶚�嵋唬�味�欏⒄渲楦魅��┳荷漢鰲!」諍蠡ち歟�姑骰粕�卸��┳罕κ��嘍寫�!〖��冢�詼ビ帽態c弘上綴朱緯,不綴鳳翟,頂用東珠。上身朝褂為金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