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到了現在,瓦托拉的眼中依舊只有近乎狂熱的鬥志,絕望的色彩絲毫看不見。
死亡的氣息在瀰漫,這種久未的顫慄感除了完整的三大真祖,還有誰能夠給他帶來這麼刺激的感覺。
不過,他似乎被逼到絕路了呢。
難得遇見一位不知名的強者,可還不等他享受戰鬥的樂趣,他就面臨束手無策的境遇。一直以來,面對這種狀況的都是他的敵人,現在卻輪到他感受這份無力的感覺。
虧他還自以為這個世界除了三大真祖已經沒有其他人可以威脅到他了呢。
“幹得漂亮,如此輕易而蠻橫得奪取他人卷獸的控制,那姿態彷彿支配世間萬物之王般孤高呢。”
兩道猩紅的鼻血從沿著下巴滑落,瓦托拉卻滿不在乎地嗤笑著,連擦拭都懶得去擦。
血很快就會止住,毛細血管的破損對人體的傷害不大,對吸血鬼而言,更是小事一樁。
點點血跡如落梅盛開在瓦托拉純白的西服上。
“瓦托拉,遊戲該結束了。”
舉起手,向著瓦托拉的方向揮下,這是王所給予的審判。
蛇尾相連,四頭卷獸盤踞整個天空,從四個方向對瓦托拉發出致命一擊。
這是致命的囚籠,打造它的還是瓦托拉本人呢。
“哈,哈哈……”
“轟!”
發出刺耳的末路狂笑的狂徒淹沒在煙塵之中。
隨著這一擊落下,霸佔天空的四頭龍蛇登時消失不見。
“喂,耍蛇的,死了嗎?”
旁觀的笹崎岬悚然一驚,沒想到那個好戰狂會那麼輕易倒下,特別是還動手的還是他的卷獸。
卷獸消失意味著提供魔力的主人不見了,這是不是證明瓦托拉終於在作死的道路走到了盡頭。
“這玩笑開大了!”
雖然恨得牙癢癢,但笹崎岬唯獨沒想過瓦托拉真的去死。
一想到聽聞孫子慘死暴怒的“遺忘的戰王”,笹崎岬就彷彿見到了世界大戰全面開始的畫面。
瓦托拉的身份過於敏感,他在日本的領土死亡,絕對會給日本帶來滅頂之災。
現在,笹崎岬完全沒工夫追究蒼真的責任,她緊張兮兮得望著逐漸淡化的煙霧,祈求上天瓦托拉至少還保留一口氣。
一陣風颳走了空中的煙塵,地面上還殘留著雷光的大坑裡依稀能夠看見一些血跡,一支沾血的斷臂靜靜得躺在底部。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瓦托拉大概真的死掉了。
為了平息“遺忘的戰王”的怒火,必須有人為此事負責。
這個兇手還不是誰能都頂替的,必須有擊殺瓦托拉的實力才行,真祖可不是好糊弄的。
弦神島上充滿了各方勢力的探子,這裡的事情想要掩蓋是不可能的,兇手的身份或許現在就已經擺在真祖的桌上。
這回可是要玩命了。
笹崎岬將目光投向了蒼真,為了日本以及弦神島上數百萬人,乃至世界無數的無辜,她都必須將蒼真拿下,聽候真祖的發落。
不過,這件事她真的做不到啊,那頭卷獸的殘留的恐懼還沒有完全從她的心底消失呢。
“哦,你也要送死嗎?”
在笹崎岬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蒼真就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決意。
為了給“遺忘的戰王”一個交代,對方打算抓住自己,這份愚蠢的決心讓人嘆息。
三大真祖威壓天下,建立的不可動搖的威勢哪怕到了今日也無人敢忘。
“嘛~人總有什麼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
撓了撓頭,笹崎岬提起體內的仙氣,厚實的仙氣讓她的人朦朧起來,看不清仙氣包裹下的真面目。
“你最好還是不要那麼做……再搭上你一個的話,就太遺憾了。”
洞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看來裡面的戰局也結束了。
第一個出現的是金色頭髮的蕾蒂西亞,後面緊跟著的煌坂紗矢華拽著南宮那月,將被蕾蒂西亞打得半死不活的空隙魔女提了出來。
至於某位真祖大人,恐怕已經在裡面讀復活條了吧。
希望蕾蒂西亞還沒下太狠的手,別給我們的新生真祖大人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才好。
“那月前輩……”
連空隙的魔女都倒下了,戰局對笹崎岬而言,真是壓倒性的不利啊。
“嗤嗤嗤,想要對抗蕾蒂西亞大人,真是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