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衝的身世包括他父親的死因,老村長一直替他們隱瞞著,如今將近二十年過去了,老村長也去世了,事情的真相已經無人知曉了。梓楊此時喊出來,也只是一個猜測。
他大膽地猜測,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就是眼前的刀疤金。
聽到劉國華這三個字,刀疤金臉上一陣迷茫,突然像想起什麼來似得:
“劉國華?奧,我想起來了!嘿嘿,這死鬼可是個人物。這傢伙當年得罪了厲害的人,跑到李家村躲了起來,換了個假名字叫劉國華,沒想到卻被咱兄弟給碰到了,嘿嘿,也算他倒黴!”
梓楊一怔,他沒想到阿衝父親的身份如此複雜,看來老村長當年猜的沒錯,阿衝的身世非常不簡單。
他決心引誘刀疤金把那段歷史說出來,給阿衝一個明白。
“刀疤金,你為什麼要害死劉國華一家!”
刀疤金搖頭晃腦道:“什麼狗屁劉國華,人家真名叫北野龍吟,當年可是大名鼎鼎的漠北雙雄咦?”
刀疤金突然想起什麼來,用槍指著李梓楊,兇狠地說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李家村和劉國華的事兒?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你小子那時候估計還沒出生呢,誰告訴你的?!你是誰?!”
李梓楊看了一眼阿衝,慘然一笑:“我?我就是劉國華的兒子。”
梓楊知道刀疤金已經動了殺心,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在場的眾人都會遭其毒手,他現在只希望能替阿衝多爭取一點時間他打定主意,在死之前,也要引誘刀疤金把當年那段隱秘的歷史說出來。
阿衝看著梓楊,雙眼竟然泛起了淚光,他已經明白梓楊要做什麼。
刀疤金腦子又轉不過彎來了:“劉國華的兒子?那小子不是被黎叔給捅死了嗎?”
梓楊一怔,隨即也明白過來了,以刀疤金這種腦子,只能乾點粗活,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黎天明。
梓楊黯然道:“我是他的小兒子,我娘當年死的時候,已經壞了十個月的身孕,我是遺腹子。”
刀疤金恍然大悟:“臥槽,怪不得,當年我們還派人去打聽過,村裡人都說劉國華一家三口都已經死了,派出所都登記了,只剩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沒想道讓你狗崽子逃掉一條命!”
梓楊心中感嘆,如果不是當年老村長的機智,說不定阿衝早就被他們斬草除根了。
“你,你為什麼要害死劉國華一家?”阿衝低著頭輕輕地說著,身子卻控制不住地顫抖。
刀疤金以為他是在害怕,滿不在乎地說道:“嘿嘿,老子也是受人所託,你以為我們沒事閒的蛋疼去找麻煩啊?那傢伙身手真是厲害,我們兄弟幾個人都打不過他,差點被他全部弄死,如果不是他兒子突然出現讓他分心的話,說不定今天站在這裡的就不是老子了。”
想起當年的那段惡鬥,刀疤金仍舊心有餘悸。
刀疤金坐在石臺上翹著二郎腿,槍口在阿衝身上比劃著。“嘿,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反正等會兒你們都是死人了,還想那麼多幹嘛!”
梓楊怕刀疤金冷不丁地開槍,急忙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是什麼人指使你們的?”
刀疤金看著他:“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只知道他叫龍頭。他只跟黎叔聯絡,我們從來沒見過他。”
刀疤金用槍口點了點梓楊的腦袋,冷冷地說道:“嘿,你小子躲了二十年,沒想到啊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落在老子手裡,這就是命啊!也罷,今天老子再送你一程,讓你們全家在地下相聚!”
梓楊坦然地看著他:“在殺我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父親他們是怎麼死的?”
刀疤金歪著頭看著他:“行,反正你早晚也是死,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刀疤金坐在石臺上,翹著二郎腿,歪著腦袋搜尋著記憶,當年的一段隱秘往事,在他口中斷斷續續地道來:
“黎叔喊我們幾個去李家村做生意我們很久都沒有跑這麼遠了。這一趟我從頭到尾都沒整明白,不過黎叔就是這個樣子,做什麼事從來不跟我們說清楚,我們只知道他也是受人所託……
那一天,我們拿著盜墓的工具,大搖大擺地去了李家村,黎叔他們帶另一批人在山上等著。
果然,過了沒多久,北野龍吟就被我們引了出來。他說這片墳是他罩著的,讓我們不要亂來老子那時候也是年輕氣盛好衝動,沒服氣過誰,你說不要亂來,老子偏是要亂來。結果大家一言不合,差點大打出手。
這北野龍吟真是厲害,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