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梓楊突然覺得身上起了一陣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回頭看,青文此時半蹲在坑邊,兩手撐在剛剛挖掘的浮土上,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棺材看。
這人怎麼這麼惡趣味,梓楊心想。
對於青文的這份異常,阿衝好像毫不在意。正小心地清理棺槨上面的塵土。臉色非常地陰沉。
“你們都散開,下面我來。”梓楊看阿衝表情嚴肅,如臨大敵一般,也不敢逞英雄說幾句撐場面的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坑裡爬出來。跟老王遠遠地站在十幾米外的地方。
坑裡只剩下阿衝,坑邊蹲著青文。
蘇睿從車裡拿出一個單反相機和三腳架,在他們旁邊架起來,鏡頭對準坑裡。
梓楊輕聲說道:“你不是說拍照是對死者的大不敬麼?怎麼……”
蘇睿道:“現在情況特殊,別說話。”
竟然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阿衝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刀,將纏在棺槨上的粗繩子割斷,用撬棍帶齒的一頭咬住棺槨上的釘子,一用力,撬出一根十幾厘米長的大鐵釘,從棺槨上方一連撬了四根大釘子出來。
這棺槨大部分是榫卯在一起的,本身拼接的就很緊實。似乎嫌這棺材還不夠牢固一般,外面又釘了這麼粗長的鐵釘,還纏著這麼粗的繩索。
做完這些工作之後,阿衝手裡提著撬棍,盯著棺槨若有所思,似乎不知道從哪下手一樣。
青文像只貓一樣,蹲踞在坑邊,雙手撐著坑沿,目不轉睛地盯著棺槨,喉嚨裡竟似乎發出嘶嘶地聲音。
老王跟梓楊面面相覷,這師兄妹兩難道還要舉行個開館儀式什麼的?
似乎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樣,阿衝提起手裡的撬棍,高高舉起,“咚”的一聲,重重地插在了棺槨蓋上方接縫的地方。這一招勢大力沉,跟剛才的小心翼翼完全兩種風格。
棺蓋榫卯的非常嚴實,撬棍竟沒插進去。只是撬起了一大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