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繼續推理道,“肯定是因為他感染了村子裡的其他人,所以才被這麼懲罰的。”
梓楊道,“可是村子裡的其他死人並不是感染瘟疫死的啊。而且為什麼別人都是鳥葬,就單單他一個人土葬呢?”
梓楊饒有興趣地看著老王臉紅一陣、白一陣。
蘇睿點點頭道,“是的,我感覺絡絨登巴應該是對我有所隱瞞。”
看到梓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疑惑道:“莫非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怎麼樣,我們的大福爾摩斯先生,給我們推理一下唄。”
梓楊連連擺手道,“推理算不上,我說說我的幾個疑點。”
“我根據咱們目前掌握的資料,先歸納一下資訊。”
“首先,既然是不名譽的葬法,那葬禮肯定是從簡對吧?”
“但偏偏是用這麼稀有的棺木。”
“從埋葬的情況看,沒有葬在族人的墓場可以理解,墓葬的地點遠離部族也可以理解,但是地址卻並不是提前預定的,連坑都是現場挖的。似乎很匆忙。”
“最大的疑點是,他棺槨的規格極高!我雖然不懂藏民的風俗,但是在西藏這種地方,這樣巨大的棺槨非常罕見,即使是內地這樣的棺槨也很少見到對吧?”
“我仔細觀察過,整個棺槨非常厚實,而且用粗大的鐵釘固定。但是外表又非常粗糙,幾乎沒有打磨過,就是原木拼接起來的,上面有些地方都還連著樹皮就像把四塊樹幹劈開,然後挖空裡面,又把樹幹拼起來一樣。應該說準備的非常倉促。”
“我感覺這不是一般的喪葬,而是封印,他們怕棺材裡的東西!”
第一二六章:白毛月亮
梓楊在那一頓分析,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顯然解開秘密的關鍵都隱藏在那尊巨棺裡面。
推理到這裡已經到了死路,如果想再探究下去的話,只有開棺驗屍這一條了。
“盜墓這一行,咱們不專業啊,我看還是聯絡黎叔那幫人來吧。”老王齜牙咧嘴地抽著冷氣道。
梓楊史無前例的表示對老王的贊同。
這兩個畏縮怕事的傢伙,一到關鍵時刻就毫不猶豫地掉鏈子。
蘇睿搖搖頭道,“時間來不及,黎叔那批人趕過來起碼要幾天的時間。
而且,每支隊伍都有自己的任務,咱們貿然求助的話,會打亂整體的計劃。我覺得,還是靠我們自己來解決。”
“或者不解決,咱們直接繞過去我覺得比較妥。”梓楊不斷地做戰略上的撤退。
但是蘇睿仍是堅持查這條線。
梓楊發現做科研的人都有一種鑽牛角尖的強迫症傾向,不把事情弄明白就沒法過日子一樣。
梓楊看著阿衝,心道你是張教授那邊的代表,理論上規格比黎叔他們還要高,您給拿個主意啊。
阿衝緩緩地說道:“晚上去開棺。”
雖然簡短,但是卻有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梓楊眼前一黑,心中連連叫苦,我的哥,你說開館就開館……這也太隨便了。
有道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此時天色已經漸晚,既然決定要去開棺,那就事不宜遲。馬上出發。
兩輛車發動起來,一前一後,往老王之前標記的位置駛去。
這個地方人煙稀少,野外基本上已經沒有路了,兩輛車在亂石嶙峋的荒野上行駛,好在兩輛車越野效能都很不錯,雖然一路顛簸,但仍能保持一定的速度。
梓楊拿著望遠鏡眺望著遠方,遠處是連綿的山巒,巍峨地直插入雲,因為海拔太高,半山腰往上就是常年不化的皚皚白雪這一帶群山聳立,他們已經非常接近喜馬拉雅山脈了。
夜色降臨的很快,月亮早早地掛在了天上。為了保持行動隱秘,眾人沒有開車燈,藉著地上的月色緩緩行進。
今天的月色特別奇怪,雖然天上沒有云,但是月亮卻朦朦朧朧,似乎周身長了一層白毛一樣。
梓楊憂心忡忡地望著天上,嘴裡嘀咕著:“月亮長毛,猛鬼現身。”
依稀記得小時候大人說過,毛月亮俗稱鬼月亮,有陰陽眼的人能看到滿街都是鬼,一般遇到這種天氣,大人都會禁止小孩出門。
老王被他嚇得打了個哆嗦。自從在醫學院夜遇食屍鬼之後,本來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老王,現在特別怕黑怕鬼。
雖然有阿衝這樣的驅魂高手在身邊,但是對於觸碰死人這種情況,老王還是緊張的不行,嘴裡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