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吵夠了嗎?”阿斯根從帳篷外探進頭來。
“吵夠了,你回來幹嘛?”梓楊看著阿斯根心平氣和地說道。
“我剛才下山看了下,我們之前開的那兩輛車還在,我們開車先回日升堡,馬市裡有足夠的藥物供你們處理傷勢。養好傷後,是去是留你們自己定。”阿斯根說完看了阿衝一眼。
“哎呀,阿斯根同志,你有這好心意早說啊,害得我們愁了半天,大家別磨蹭了,趕緊走吧!”
老王向眾人一招手,大踏步地往外走。
這傢伙的臉皮真的是又厚又軟,說翻就翻,剛才還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現在就跟人家成同志了。
既然阿斯根肯出手相助,那就再好不過了,眾人急忙起身,老幼相攜,顫悠悠地向山下行進。
在山腳下停著兩輛皮卡車,正是他們之前拉物資的那兩輛車。四個輪子都還在,說明沒被人動過。
阿斯根從水泥擋板後面拿出備用鑰匙,爬進駕駛室發動汽車,聽到引擎傳來的轟鳴聲,眾人感動的眼圈都溼潤了。
終於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當下老王跟阿斯根分別開著一輛車載著眾人,一前一後地向日升堡急駛。
梓楊坐在車斗後面,看著越去越遠的死亡谷,心裡五味陳雜。
第三六二章:早有預謀
午後時分,兩輛車終於開回了日升堡。
大街上沒有看到幾個行人,看來大部分人都出去做工了。
兩輛車到了馬市門口,門口的衛兵看到帶頭的是阿斯根,急忙把門開啟放他們進去。
眾人將車子停在馬場的一角後紛紛下車,梓楊揹著莫老三,老王扶著小黑和阿衝,一群人像是打了敗仗的殘兵一樣,相互攙扶著向中央大廳走去。
“媽的終於到家啦,老子要吃一隻烤全羊!”老王吧嗒著嘴說道。
這傢伙現在已經忘記被阿斯根撂倒的事兒了,把馬市當成了自個家一樣,一點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我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梓楊打量著馬市裡零零散散的幾個閒人。
這些人看向他們的目光裡似乎有些不自然。
“當然怪啦,你現在照照鏡子估計也會被自己嚇一跳。”老王咧嘴說道。
想想也是,在盜洞裡被阿斯根轟了一炮,然後又在地下工事和真武大帝墓裡摸爬滾打了大半天,幾個人裡面最講究的蘇睿都是灰頭土臉,不用說其他人的樣子更是狼狽。
阿斯根帶領眾人走到大廳跟前,雙手推開門。大廳裡空蕩蕩的,最裡面的長桌後坐著一個人。
“你怎麼在這裡?”阿斯根皺著眉頭說道。
長桌後面這個人長得頗為白淨,下頜上留著一撮鬍鬚,坐在那裡也不說話,兩隻小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眾人,臉上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是誰啊?坐這裡大馬金刀地跟個老闆似得,怎麼這麼沒眼力界,也不知道迎下人!”老王不滿地嘀咕道,心想這阿斯根怎麼教育手下的。
“他是沙皇宮的二把手!”
阿斯根看著那人冷冷地說道:“姓薛的,我們馬市跟你們沙皇宮井水不犯河水,你跑到我地盤上來幹什麼?”
“誰說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背後說道。
突然外面衝進一群人來,把幾個人團團圍在了裡面。
“苗老闆?!”阿斯根回頭看著說話的那個人,臉上一副驚詫的表情。
“好久不見了啊,阿斯根最近生意做的還好嗎?”一個戴著裘帽身材矮壯的中年人朝他說道。
“他是誰?”老王疑問道,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可是卻想不起他是誰來。
“他是沙皇宮的幕後老闆,日升堡的一半產業都是他的。”阿斯根黯然地說道。
“苗銀!!!”阿衝突然大喊一聲,死死地盯著這個中年人他認出這個人來了!
此人正是刀疤金的同胞兄弟,黎天明的左膀右臂苗銀!
在西藏剛仁波切山洞裡盜走水晶球后,苗銀就突然銷聲匿跡了,阿衝進入蒙古辛辛苦苦追尋了他數月卻毫無音訊,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出現在這裡。
“北野衝,咱們終於見面了!”苗銀看著阿衝微微頷首,細小的眼睛裡發出一道寒光。
“你們認識?這、這是怎麼回事?”阿斯根一臉茫然地問道。
突然,有個小夥子從人群裡衝了出來,奮力地衝著阿斯根大喊:“大哥快跑,他把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