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蹲在地上,佯裝詳細地看著孔明燈上寫著的文字,忽然,她的目光在一盞孔明燈上停留住:“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啊?”
中文不像中文,英語不像英語。
不二看了眼,笑容如沐春風:“時吟你沒看過這種文字嗎?”
時吟一下子警覺起來:“呃……看著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什麼字。”難道也是中國文字的一種?不要啊,單是漢字就讓她焦頭爛額了,要是再加上這種字型……她直接向手冢自首好了。
還好不二沒有深究:“這是藏語【啊卻拉噶】。是【我愛你】的意思。”
“哦。”時吟裝作淡定地點點頭。藏語什麼的……她還真不懂。
時吟頗有些心虛地看向手冢,後者在掛孔明燈,她轉了轉眼珠子,很邪惡地雙手放在嘴上做擴音器:“國光國光,啊卻拉噶。”
手冢的臉霎時更冰了。
不二在一旁笑得歡樂。
正在這時,清源織希端來兩杯開水:“國光,周助,你們都辛苦了,先來喝口開水潤潤。”等他們都接過去,她笑問,“肚子餓不餓?我今天正好做了壽司帶過來,兩位是否賞臉嘗上一口?”
時吟的表情,沉重了。
不二的笑容更加歡樂了。
“正好我肚子也餓了,織希來的真及時。”某腹黑熊從凳子上走下來,舉止優雅地讓時吟好想衝上去絆一腳。
清源織希從教室裡拿出壽司的時候,不二和手冢也已經洗完手等候了。
一盒六塊壽司,兩個人每人三塊解決。
時吟好不哀怨地直勾勾盯著手冢。
許是因為時吟的眼神太過炙熱,手冢吃完第二塊壽司的時候問道:“餓了?”
時吟極輕地“哼”了聲。是啊,她餓了,餓的想吃下某個叫“國光”的蘋果,可惜這個蘋果又硬又酸,她啃得牙疼。
時吟“哼”的很輕,但手冢和不二耳力靈敏,自然都聽得一清二楚。既然某彆扭女不餓,兩人就很淡定地吃下第三塊壽司。
見自己做的壽司被不二和手冢吃光,清源顯得很是開心,眼眸裡是被激起的微波粼粼。
“我本來還準備了梅子茶,不過被他們搶走了。”說這話時,清源看了眼手冢,露出羞澀的笑容。
時吟再次“哼”了一聲。她難道不知道國光喜歡喝梅子茶嗎?她不僅知道國光喜歡喝梅子茶,還知道國光喜歡吃鰻魚茶==
不二露出興味的笑容,別有深意地瞧了眼手冢。不巧這眼被手冢發現,得到一枚冰箭。對於自家部長的悶騷,不二表示幸災樂禍。
手冢一本正經地道謝:“多謝清源桑的壽司。”
“國光你喜歡吃就好。”清源紅著一張臉,“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會每天都為你們準備。”說是“你們”,實際上指的是手冢國光。
這句話的意思實在太清楚了,也不知道手冢國光是真沒聽出來還是裝沒聽出來,總之,他的表情還是和平時一樣嚴肅:“這就太麻煩清源桑了,以後我們會自己帶的。”
清源的笑容一僵,眼中的火花漸漸黯淡下去。氣氛正尷尬時,教室裡傳來女聲讓清源進去幫忙,清源將盒子蓋上,掩飾性地笑笑:“同學叫我了,那我先進去了,你們忙歸忙,也要注意安全。”
她轉身後的聲音顯得沮喪:“再見。”
等到走廊裡又只剩下他們三人,不二笑道:“真是可惜了,也不知手冢你什麼時候能憐香惜玉一回。”
手冢一如既往的沉默,倒是時吟不滿地抗議:“國光就是因為對我憐香惜玉所以才要拒絕清源的。這件事只能說明一個事實,國光他註定是屬於我的。”
第一次見到厚臉皮如斯的女生,不二失笑,投給手冢一個同情的眼神,隨手拿起地上一盞孔明燈:“好了,吃飽喝足,我們繼續開工吧。”
掛好孔明燈,不二和手冢又被老師拉去當苦力,忙碌了一個上午才得到解脫。不二和手冢本來要請清源一頓,畢竟今天早上吃了人家的壽司。清源接到邀請高興是高興,可是想到自己和朋友已經約定好一起,只能惋惜地婉拒了。
於是三人就決定去找個拉麵館,但在路上碰上越前龍馬。身為熱心前輩的不二以天冷熱身為由,唆使大家去打一場網球。
坐在椅子上看著手冢和不二的比賽,時吟忽然覺得鼻子一酸。
兩個人並沒有用盡全力,但她還是被比賽時專注的手冢國光吸引住全部注意力,眼神心思全在他身上打轉。這種感覺是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