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的眼神更亮了,連聲喚道:“國光國光國光。”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手冢,期盼他的默契回答。
不止是時吟,眾人炙熱的眼神全集中在手冢身上,等著他的回應。
手冢眼皮跳了跳,板著臉斥道:“身體沒好就好好休息。”太大意了!
就知道是這個,果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古人誠不欺我啊。
時吟雖然有點失望,但手冢那聲“時吟”也足夠她回味個幾天了,所以她乖乖地躺回床上。
小傷口已經癒合結巴,但有一兩處被縫合的傷口要在今天才拆線。事實上她全身都疼,每動一下都會扯動神經。十指連心,她是親身體會到了。
知道時吟等會還要去拆線,所以紀香和暮夏又呆了會就向他們告別。
手冢彩菜原本也打算潛逃,好給兩人制造獨處時機,奈何手冢手機先一步響起,手冢出去接電話,房間裡就只有時吟和手冢彩菜了。
對於自己兒子的不解風情,手冢彩菜一臉恨鐵不成鋼:“國光就這性格,沒得救了。時吟,以後恐怕要委屈你了。”
時吟笑著搖頭:“怎麼會是委屈?我高興都來不及。”
“你這孩子……”手冢彩菜嘆了口氣,許是想到了什麼,她的眼神迷惘起來,彷彿透過時吟看向另一個人,“可惜。”
“可惜什麼?”
聽到時吟的問話,手冢彩菜眼神迅速恢復清明,這才想起自己說漏話,忙掩飾地岔開話題:“沒什麼……說真的,時吟,喜歡國光的女生不少,只是鮮少有人像你這麼堅持,這就是所謂的‘堅持到最後就是勝利’嗎?”
時吟哈哈大笑,一不小心扯動傷口,“嘶”了口氣,表情變得猙獰。
手冢彩菜“噗嗤”笑開:“你這孩子,就算是得意也不用得意成這樣吧。”
時吟等疼痛過去,才一本正經道:“我這是自豪啊。”
“誒?”
“你看我等了那麼多年是辛苦,但是得到的回報卻是他餘下生命的全部。”時吟樂彎眼睛,嘴角習慣性地深彎,想起傷口,又硬生生忍下,當個笑不露齒的淑女。
“哈,說的也是呢。”手冢彩菜聽樂,掩嘴笑著。
手冢推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妻子笑得愉悅,在看到自己後,笑得更開心了。
冷氣下調,手冢不動聲色地往旁邊一站。
兩人的笑聲越來越輕,越來越輕,最後還是時吟乾笑著八卦,語氣很諂媚:“國光,是誰打來的啊?”
手冢看了她一眼,聲音平淡:“清源桑。”
時吟暗自磨牙,面上笑容盛開:“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她知道你今天醒了,打電話來詢問你病情。”
時吟還想問什麼,房門被敲響,之前的兩名護士進來:“日奈森桑,要拆線了。”
時吟被打了麻醉針,推到手術室裡。手冢國光和手冢彩菜在手術室外等待。
手冢彩菜盯著手術室外的紅燈,半響忽道:“國光,忘了她吧。”不理會手冢的目光,手冢彩菜低聲道,“忘了宋時吟吧。你的妻子是日奈森時吟,就算名字一樣,長相相似又怎樣?我們先前試探了那麼多次,旁敲測問了那麼多次……宋時吟是宋時吟,日奈森時吟是日奈森時吟。”
手冢抿抿唇,沒有說話。
他一向冷靜,自然在一開始就分得開宋時吟和日奈森時吟,只是每每在他將她們兩個安放到各自名字之下,又會從日奈森時吟身上看到宋時吟的身影。
手冢彩菜幽幽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兒子性情倔強,也不再說話。
時吟醒來,發現房間裡不止有手冢一家,連今井美惠子也來了。
一看到時吟醒來,今井美惠子緊張地問她:“時吟,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那一刻,時吟想到了在得知自己來銀行取錢,今井美惠子不顧裡面有綁匪闖進來,只為確定自己是否安全。
這樣的母親,這樣的母愛……她以前怎麼就一直沒感受到?
時吟微笑,笑容輕輕淺淺:“我沒事。”她微一頓,“媽媽。”
然後,她看到了今井美惠子驚喜的眼神,以及伴隨這眼神出現的情不自禁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自從JJ抽了後,網絡卡再也攻不過……這是計算機課上傳的……扭頭
避免老師發現,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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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